第52章 不解之謎(1 / 2)

重重折疊的紙張受了潮,拆開時帶了些沉重的粘黏感,水汽洇濕了紙張上的墨跡,像是遮掩著什麼未見日的往事。

待到完全展開,百花才瞧見上頭寫著密密麻麻的字,周邊又畫了繁複的圖案。

“是銀票。”百花輕輕吐出這一句,語氣中帶了些不自覺的歎息。

“這銀票惹來了許多事來,鬧得我們母子日子都過不下去,我原本不敢再留下,但又狠不下心扔了……”陳老嫗語帶愧疚,忸怩道,“雖然留下來了,也一直壓在這箱底不敢拿出來,總想著等老婆子我日子到了留給虎娃傍身也好。”

賀蘭瞥了一眼,和昨日經手的銀票相去甚遠,大抵是舊年發行的形製、到如今已不甚流通了,等到陳老嫗沒了,這銀票估計早用不了了。

“可如今受了兩位娘子這麼大的恩惠,”陳老嫗早猜到百花不是什麼前來探親的故交,坦然道,“老婆子心裏也清楚,都是沾了這銀票的光,要是不把這銀票交給魏娘子,老婆子我心裏也過意不去......隻要我的虎娃能好起來,我再遭多少禍亂也是心甘情願了……”

百花心知陳老嫗是看到虎娃一點點好起來,又怕她們二讓不到線索就半途而廢、置虎娃於不顧,這才交出銀票以示誠意。

可她心裏更知道,陳老嫗如今心裏都是些不切實際的妄想,而這些妄想,都是她和賀蘭有意無意誤導而成的。

可當年的事就在薄薄的一層窗戶紙後頭,百花即便愧疚,還是忍不住利用這患得患失的企盼為自己謀利,因而先按下了坦白的話,追問道:“嬤嬤是,這銀票害得你們母子連日子都過不下去?”

“是啊,”陳老嫗回憶起舊年裏擔驚受怕的日子,如今也隻剩雲淡風輕的歎息,“為了這銀票,我家那口子丟了命不,我本以為絕口不提這銀票、也不示於人前,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事。可那還不算完。”

百花心知這些話裏或許就藏著當年縱火案的線索,不由得捏了一手的汗屏息聆聽。

“那會兒我們一家還住在內城,從我家那口子死後,好幾次都有人趁夜翻進我們家裏來摸索東西,半夜聽見悉悉索索的響聲醒來、一睜眼就看見家裏好幾個黑衣人。虎娃受了驚嚇,整整地發冷汗,我也成日地擔驚受怕,好些日子沒睡過一個整覺。”

“他們是誰?”

“不知道,後來有位心善的娘子,是軍巡鋪主官的家眷,想著孫勝走後我們住在內城也無益,這才盤下了我們的舊屋、又替我們尋了這處房子,讓我們連夜搬過來,這才算清淨。”陳老嫗笑道,“我當時也沒個譜,得寸進尺地拿了這銀票給那位夫人、讓她幫幫我母子,沒準兒也能查清陳勝的死因,就這麼把那位夫人嚇走了、再也沒來過。”

話的功夫雪兒煮好了銀針,賀蘭低頭向百花了句失陪,便走到一旁去替虎娃施針。

百花一心隻在那陳年舊事上,強作鎮定道:“那位夫人姓什麼?”

陳老嫗皺眉思索一番,搖頭道:“這個倒沒留意過,隻記得那位夫人車上掛著的牌子寫著一個平字。”

百花聞言如遭雷劈——

平?

是平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