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弈沉默良久,才歎道:“隻可惜老夫的元四子劍流飛還沒學全,更別黑白彈指散手的功夫了,唉…”
秦霜眉頭微鎖,這一次南行,自己可是在師父不知道的情況下,偷著來尋找師兄落藥的,沒承想路過這墨韻山,看個熱鬧,竟然會遇上這等破事,先是周番那老怪物沒有出路,可現下,這兩個老前輩也如此一,便是定論了。
“真的就沒有出去的辦法了嗎?……”秦霜一臉的沮喪的歎惜道。
封弈安慰她道:“姑娘你別著急,雖然這麼些年都沒人進的這山穀來,也沒人從這穀中出得去的。但事無絕對,我們既然落下崖來,也都還活著,便有找到出路的可能!”
離珞在一側聞言,拉著秦霜衣袖,安慰道:“霜姐姐,你別擔心,我們肯定能找到路出去的…”
秦霜看了看受傷封弈和淩笑雲,又看了看離珞,心道:他們都受了傷,珞珞又單純得緊,這時候正是需要我的時候,就算沒有出路,路還沒找,我不能先因為他們無路出去便先喪了誌氣。
如此一想,秦霜對著離珞微微一笑,恢複了常態,然後拉起來離珞道:“珞珞,我們先回去,免得周番懷疑。”
“哦!對了,我們出來找吃的都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萬一他欺負雨就不好了。”離珞‘哦’一聲完,立馬拿起了手裏的劍,還有地上采摘的野果子,站了起來。
秦霜對著封弈和淩笑雲抱拳,回道:“兩位前輩,我們先回去,過些時候再過來和你們商量以後該怎麼在這裏呆下去,免得出來久了,那周番懷疑。”
封弈點零頭,淩笑雲擺了擺手對著他們道:“去吧”.
秦霜和離珞留了些火棘果子給他們兩人,然後拿著剩下的回了有溪流成潭的岩石洞窟。
······
與此同時,岩石窟下。
秦霜帶著離珞走後,便隻餘周番和雨兩個收了贍人在原地靠牆躺著。
周番斷了左腳,雨折了左腳左手,周番的左腳已經徹底斷了,而雨的尚且有恢複的可能。
雨兩處傷,周番一處斷,兩饒傷勢要恢複過來,從養贍角度上看,消耗的時間應該差不了多少。
兩饒顯得很是虛弱,早上的陽光照射不到岩窟之下,隻將不遠處的溪照耀得很是明亮。
周番坐直了身子,輕輕的抵了一下雨,問道:“子,你和他們是朋友?”
雨知道這家夥不是什麼善茬,懶怠理會,嘀咕道:“我和他們不是朋友,難道和你是朋友······”
周番聞言,也不生氣,繼續問道:“那對弈穀的封弈和淩笑雲兩個老東西呢?你們也是朋友?”
雨搖了搖頭,回道:“自然不是,我們也是第一次遇見他們。”
周番繼續問道:“那你們和封弈無緣無故,為什麼要替他報信?”
“報信?!報什麼信?”雨疑惑道。
周番皺眉,瞪了他一眼,提醒他道:“黑色的棋子!”
雨聞言,恍然道:“你是珞珞帶給那臭臭的老前輩那枚有缺口的棋子嗎?”
周番點頭回道:“正是,靜聲老和尚沒死在我的手裏,逃了,想不到竟然在後山遇到你們了。那黑色的棋子上的劍痕便是當初我來找他們尋仇的時候留下的,對弈穀的時候,你的朋友拿出那枚棋子交給封弈的時候,我便認出了上麵的劍痕是我當初留下的。”
雨聽了,嘀咕道:“我們當初在大觀寺後山遇到了一個中了毒掌的老和尚,看來是你的狠辣手段了,是他臨死前讓我們帶著那枚有劍痕的棋子送到墨韻山封弈手中,還讓我們告訴他‘他來了!’。看來老和尚的“他來了”的‘他’便是你了!”
周番嗬嗬冷笑,回道:“不錯,正是老夫,老夫當日追到後山查看過,靜聲確實是死了,隻是沒想到的是,死之前遇到了你們,還讓他給封弈報信成了,老夫本想等我那蠢貨師侄義渠長平走了之後,再用毒毒死封弈和淩笑雲連同他一幹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