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是在二月初到達長安的,她身邊跟著一名娉婷少女,是她的外甥孫女,出身於滎陽鄭家,也就是太子妃的娘家侄女。
鄭家姑娘名喚溱洧,二八芳齡,端莊雅容,舉手投足落落大方,談吐之間禮儀得體,可是個妙人兒。
現在是該渝清嘲笑承宗的時候了,這位鄭姑娘一看就是外祖母為哥哥挑選的媳婦。看之前哥哥嘲笑自己的時候那得意忘形的樣子,真的是風水輪流轉。
太子妃特意喚了渝清過去與鄭家姑娘相見:“這是你表姐溱洧,比你年長兩歲。”
“母親,那溱洧表姐可否就是女兒未來的嫂嫂了?”渝清壞笑著低聲問太子妃。
見女兒頑皮的模樣,太子妃不由莞爾一笑,又很是無奈的點點渝清的鼻子。
鄭家姑娘長得也漂亮,渝清對這個表姐很喜歡:“溱洧表姐,我是渝清,你可以像我哥哥一樣喚我清兒。”
“清兒妹妹。”鄭家姑娘含笑溫婉如是,微微側身溫和有禮應道。
“溱洧表姐的名字可真好聽;若清兒沒猜錯,可是鄭風當中溱洧一詩之意?”渝清覺得溱洧此名正是合乎其人,鄭溱洧頷首而笑:“清兒妹妹好才學。溱與洧,方渙渙兮;也是我最喜歡的一句。”
渝清與溱洧一番交談,最後渝清得出一個結論,這個表姐是我喜歡的嫂嫂。
太子建成夫婦應該已經是點過頭了,太子妃便安排她們在長安時讓鄭溱洧住在渝清院子裏,渝清也是歡樂不已。雖然如此,但秉承於男女未婚前不能見麵的規矩,承宗開始對渝清的院子避之如蛇蠍了,就連偶爾路過也是要繞著路走,就怕一不小心和鄭家姑娘碰了麵。
偏偏渝清就閑的慌,尋著機會就去承宗麵前誘惑(挑釁):“哥哥,鄭家表姐可真的是才貌雙全的美人呢;隻是新娘子太神秘了,不到洞房花燭可是不能相見的。”
承宗拿起蘸了墨的筆作勢要往渝清如花似玉的小臉上畫畫,但是渝清根本不吃這一招,承宗很是無可奈何:“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呢,可別亂嚷嚷壞了人家姑娘名聲。”
“爹爹母親和鄭家舅舅都很滿意,就等著交換庚帖合八字了。前兒我還在傷愁著自己活了十四年上天怎麼還沒有恩賜給我一個漂亮嫂嫂,然後漂亮嫂嫂就來了。”渝清興致勃勃,好像要娶媳婦的人是她一樣,而且還不忘多叮囑幾句,“溱洧表姐可是個好姑娘,哥哥要是敢辜負了溱洧表姐,小妹我一定不會客氣的。”
親妹妹,絕對是親妹妹。
承宗很有心理負擔,反問渝清:“你知道三姑姑給哲威表弟安排婚事的時候,月表妹對哲威表弟說了什麼嗎?”
說了什麼,令月沒有跟渝清說過,但是以渝清對令月的了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所以月娘說什麼了?”
“你自己去問她。”承宗臉色陰沉。
後來渝清真的去問令月,被令月好一頓白眼,還懷疑她是故意來拆台的:“我就隻是問哥哥,哥哥你若因為有了嫂嫂而忘了我這個親妹妹,後果你懂的。”
渝清:那麼請問為什麼你們兄妹之間如此隱私的話題還會被我哥哥知道?
令月:因為我哥哥他就是個叛徒。
渝清:哦,我明白了~~
說起來,柴家大哥柴哲威和杜家二娘子的婚事也是前段時間定下來的,現在李筠萱正在給令月相看著,似乎是想讓兩個兒女一娶一嫁早日成婚。
對於這個事情,令月沒少抱怨的:“我就不明白我娘到底在急什麼,可別在表姐妹裏麵我這個做妹妹的還是最早穿上嫁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