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平陽公主已經為女兒柴令月選好了夫婿,是太子中舍人王珪的長子王崇基,王家公子與令月同歲。
為此平陽公主還感慨萬分,說本意是想為女兒尋一個好夫婿安安穩穩過一生,然奈何天意不遂人意,也隻能這樣勉強的安排了。至於為什麼偏偏是王崇基,也許是意有暗示,不過這還真是一個謎。
柴哲威娶的是天策府文學館從事中郎杜如晦之次女杜卿禾,而柴令月若嫁給太子中舍人王珪長子王崇基,這可就實在有點有趣了。
不過王家與柴家現在也隻是議婚,婚書未定,一切皆是未知數。
令月哀愁著眉,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看見渝清就訴苦:“清姐姐,這次我娘好像真的是想要迫不及待的把我嫁出去了。上次是什麼侯遠安,這次又來了一個王崇基,我都不知道我娘是想要搞哪樣了。”
“那你就好好聽三姑姑的安排吧,反正三姑姑又不會害了你。既然是三姑姑選定的人,那就當然是如意郎君了。”渝清沉吟半晌,勸慰道。
“不對;清姐姐,你上次可不是這樣說的,清姐姐也有私心了。”令月撅嘴。
“小姑娘,你是不是也太天真了?人活著,誰還沒有點私心啊?不過,主要呢,還是想你以後能過得好一點而已,我們姐妹也能時時見麵。”渝清很無奈道。
令月委屈兮兮:“那日後若我的郎君欺我,清姐姐可得替我作主,非得將那豎子打得連他爹娘都不認得了才好。”
渝清:這姑娘可真不愧是三姑姑的親生女兒,隻不過為什麼不是你自己動手呢?
不過最近也是渝清喜事將近了,一是清河崔氏訂好了日子前來問名換庚帖,二是她的及笄禮也定下了。
笄禮與大婚,於女子而言便是一生最重要的兩大禮節。
崔家來問名換庚帖,這事是由母親和嫂嫂主持的,她這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自然是好好呆在閨閣裏聽著外麵的熱鬧卻不得出去。
穆娘端著小點心進來給渝清,見渝清似乎有些鬱悶才道:“姑娘,若是對這婚事不滿意,可莫要委屈了自己。”
“就算是狼窟虎穴我也不懼,有什麼好後悔的。”渝清搖搖頭說。
“那姑娘怎麼?”穆娘甚是不解。
她隻是突然有些憂慮而已,怎麼可能如此順順利利就和清河崔氏合了婚約呢?雖然這其中也有王家和鄭家為了共同的利益從中撮合之故,但是……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也想不了那麼多了。
問名納吉禮一直到黃昏才結束,清河崔氏又送來了請柬,說二月二花朝節將於清河舉行百花宴,特請太原王妃和大郡主參加。
清河崔氏的百花宴倒是很有淵緣故事的,還可以追溯到百年前北朝之時。
如今這清河百花宴便是三載一度,由崔家主母持禮,廣邀世族貴女參加。
關於這個百花宴,世家當中還流傳著一個不知道是誰家姑娘的笑料。這位姑娘也算是世家名門姑娘,自幼慕百花宴之名,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得到清河崔氏主母之邀;但直至姑娘將行婚配崔氏都從未邀請過這位世家姑娘參加百花宴,導致姑娘年紀輕輕就憂傷成疾,抑鬱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