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王瀅是王大夫人喚過來的,所以從花廳出來後她就跟著王大夫人過去了。
武大嫂子幾乎是一臉驚恐的掩著臉走出來的,身體輕微的顫抖著,不知是傷懷還是痛苦無助。
“武大嫂子,武大嫂子,借一步說話。”渝清停了一下腳步,待後麵的武大嫂子走上來時才靠近一步輕聲拉過她說道。
武大嫂子神色有一絲愕然,不解的望著她,但也應言與渝清側過外麵低聲說著什麼。
溱洧不太明白渝清這是要做什麼,很是疑惑。
渝清雲淡風輕的和武大嫂子說了幾句,武大嫂子豁然開朗眸清目明,笑著點點頭又與渝清致謝。
至於她們說了什麼內容,別人也不會知道。
渝清和溱洧與王夫人諸人別過後,二人回去時溱洧就向渝清詢問:“小妹,你說長公主這到底是何意?”
“那依嫂嫂看來,長公主這是要做什麼?”渝清反問。
“我瞧著長公主是極疼愛王家小娘子的,她突然此舉必然也是在她看來對王家小娘子極好的了。”溱洧分析說,她還有一些猜測但因涉及皇權故不敢隨便妄言。
渝清很讚同:“嫂嫂該知道漢武帝與其第一任皇後陳氏的故事吧?館陶公主為令疼愛的女兒成為皇後,不惜擇主而立;我看著,同安長公主也正有此意。”
溱洧若有子,便是尊貴的長子嫡孫,以後極大可能是能承襲大統的。同安長公主便趁著還沒有人想到這一層,要先下手為強定下這樁尚且虛無縹緲的親事,若贏了王宣儀就是以後的皇後了。
不過以後的事情怎麼樣還真不是他們能提前預料到的,同安長公主她更不是館陶公主能有左右皇帝立儲意願的能力,最重要的是同安長公主還能不能活到那個時侯都是未知數。
溱洧想起剛才的事,又問渝清:“那你剛才與王家大嫂子說什麼了?”
“武大嫂子雖感念同安長公主好意,但也不願賭上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所以我教了她幾句話,正好可以讓同安長公主打消了這種邪惡的念頭。”渝清很是自信。
“可是……”溱洧還有些疑慮。
突然後麵有人喚渝清:“大郡主,臣是王瀅,臣有事向郡主稟報。”
“嫂嫂,你先回去吧,我與瀅表姐說幾句話。”
在宮中渝清喚王瀅為王女官,但在宮外她還是稱王瀅作瀅表姐。
王瀅自假山後出來,走到渝清麵前:“郡主,方才瀅從大夫人處出來,無意中聽到了同安長公主與她身邊的姑姑說的話,似與宣儀娘子的身世有關;瀅覺得有些奇怪,才匆匆來與郡主稟報。”
宣儀的身世?難不成她還不是太原王氏的骨肉?這應該不太可能吧。
“瀅並沒有聽到同安長公主說的全部話,隻隱約聽見同安長公主似乎說到宣儀娘子是她的親生女兒,她要讓宣儀娘子母儀天下;然後同安長公主身邊的姑姑說,興許就是那老道胡說八道的,畢竟宣儀娘子長得並不像姑娘。”王瀅把她聽到的話重複給渝清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