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洧有孕之事也就隻有王家的人知道,她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長安了。
潼二嫂子給溱洧一塊精美絕倫的玉佩,說是給孩子的見麵禮;隻是這見麵禮來得奇妙,總讓人覺得或許還有一些其他的寓意。
這是天意啊!天意的安排。
渝清默默看了一眼那枚玉佩,笑笑不說話。
這一次在別人都不知道的時候,也許嫂嫂和潼二嫂子達成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約定,不過那也就是她們的事情。
渝清從來都很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溱洧的孩子和王家是否聯姻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她管不著也不知道;現在是想清楚了這一點,也就沒有絲毫煩惱了。
因為嫂嫂懷孕了,回去的路上渝清很是謹慎細心,就怕讓嫂嫂一不小心磕到碰到會傷到她未出生的侄兒。
溱洧對於渝清的過度緊張很是無奈:“我哪有那麼嬌弱,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重病在身呢。”
渝清掩唇輕笑著,笑意已是從眸中溢出來了。
“我要給孩子做一些小小的衣服,等他出生後就能穿上我給他做的衣服了。”溱洧滿心歡喜的比劃著,似乎是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想必每一個第一次做母親的女子都對自己的孩子充滿了疼愛與期盼。
“嫂嫂哪要那麼急啊,等我們回去之後再給小侄子慢慢盤算著。”渝清也是目光慈愛的望著溱洧的小腹,逐漸展開歡喜的笑意。
渝清一直都覺得,如果她做了姑姑,她一定會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姑姑,她會像三姑姑疼愛她一樣疼愛小侄子。
所以她要為未出生的侄兒挑選一份獨一無二的見麵禮,以表達她作為姑姑對侄兒的一份心意,就算她以後都不在長安了,侄兒也還能記得有她這個姑姑。
這也隻是她的一點小私心了。
溱洧有孕這是一件大喜事,但是不知為何越到長安渝清卻覺得心裏發慌,好像即將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而與這種不祥的預感一同出現的,是在她稍微眯眼歇息時就會恍惚聽到的《蘭花引》。
渝清在心裏暗暗發誓,要是南宗堂的人敢對嫂嫂做什麼事的話,她是會跟他們拚命的。
時不時撩開車簾望向外麵,外麵風平浪靜,但也是風雨欲來的前兆。果然是敵在暗我在明,這樣就很危險;她隻希望能夠快點回到長安,回到長安也就能夠暫時安全了。
遙遙已經望見了長安城牆,宏偉壯闊,渝清心頭的不安才微微放緩。
“王妃、大郡主,太原王來了。”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外麵的侍衛稟報道。
渝清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溱洧已是驚喜的望向渝清,似乎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僅僅是一個表情,渝清就明白了溱洧想說什麼,笑著對她點點頭。
渝清從馬車上下來,就看見承宗向她們走過來了:“清兒,你嫂嫂呢?”
“哥哥,嫂嫂有話要跟你說呢,很重要的事情。”渝清俏皮的笑著對承總眨眼睛,指了指身後故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