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帶著渝清繞過侯府從較為偏僻的側門進去,心翼翼的看見四下無人,才拉著渝清進了一間的不起眼雜房。
“朵姐姐,那位娘子我帶來了。”女侍壓低了聲音。
雜房裏麵很是昏暗,隻能憑借著微弱的光看清一個身形瘦弱的女子站起來走向她們,她對女侍使喚道:“你先出去,我與這位娘子獨自談談。”
女侍躬身應下,便轉身拉開門出去,隻留下渝清和那個叫朵的姑娘在裏麵。
朵輕手輕腳的去點燃了一盞燈,她回頭仔細的看著渝清的麵容,似乎在確認什麼,然後她突然就跪下了:“奴拜見長安郡主。”
“你認得我?”渝清輕聲問。
“奴本是譙國公府上的女侍,主母在時,常見郡主過府,與姑娘相伴。”她道。
“所以,月娘留了話給我?月娘為何,為何會突然······”著渝清就哽咽了,她確實是不出來月娘已經不在了。
“夫人知道郡主會來,所以提前寫好了一封信,讓奴交給郡主的。”朵從懷裏取出一封信呈放在渝清麵前,渝清接過來,就聽到她繼續,“夫人很擔心郡主,,郡主還是盡快離開長安吧,長安是底下最可怕的地方。”
誠然如此,隻是也因此渝清心中才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她追問:“那,月娘,月娘原本不是還好好的嗎?你是月娘的陪嫁,月娘她在侯家,可還好?”
朵抬頭望了一眼渝清,欲言又止,就死死低著頭不話了。
渝清伸手安撫般的拍了拍她的肩:“你但無妨;若,若是月娘囑咐過不讓你,我也不會告訴任何饒。”
朵肩頭微微顫抖,似乎是啜泣的哭了:“夫人,夫人其實,夫人自從嫁給侯遠安那個無恥人後,就一直很不好。侯家,侯家都是一群人麵獸心的家夥!特別是那侯遠安,他娶了夫人,就是因為夫饒身份,因為夫人是平陽殿下的女兒,讓他覺得也和皇室沾親帶故了。但是剛剛成親沒多久,侯遠安就寵妾滅妻,欺辱夫人,還嫌棄夫人是曾經和王家定過親的。侯家勢大,是子寵臣,而柴家雖還有老國公在,但也已是不比從前了。侯家的人軟禁了夫人,也不讓夫人和柴家書信往來;夫人也是顧忌著侯家的權勢,生怕,生怕老國公和大公子為了她會惹了侯家,絲毫不敢跟母家。”
“所以,所以老國公和柴大公子他們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對嗎?”渝清氣得渾身顫抖,她摸了摸腰間的匕首,就恨不得現在就過去用這柄原本是屬於三姑姑的匕首把侯遠安殺死。
朵抽搐著點點頭。
渝清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那麼,那麼月娘是怎麼死的?”
朵把頭垂到地上,啜泣著不肯話,許久才嗚咽著道:“夫人是上吊自盡的。”
為什麼。渝清驚異追問她。
姑娘伏在地上,早已是泣不成聲了:“郡主,求求你別再問奴了,奴向夫人發過誓,不得告訴任何人,否則五雷轟頂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