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租我會按照合約上三倍的價格賠償給你。”房東婦女傲嬌的說完。
李楚惱羞成怒,剛想開口訓斥。
便聽見電話那段傳來嘟嘟的忙音,當她在打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是關機狀態。
男子漫不經心的輸入指紋,門被打開。
意氣揚揚的對著黑臉的李楚挑眉,指著地上的大包小包:“快點把你的東西都搬走,不然,我一會兒就把這些都扔到樓下。”
“這些我不要了,你愛扔不扔。”李楚氣氛的斜了男子一眼,說完,扭頭就走了。
到了停車場,找了半天卻發現自己的車子居然不翼而飛了。
先是打電話報警,然後又給保險公司去了電話,隻是李楚在原地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也沒見一個警察或者保險公司的員工過來。
她再次打電話過去,隻見對方故意拖延,說是高速公路出了車禍,警察和保險公司的都去了那裏,人手不足,暫時不能到她這裏來。
李楚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見此,她打車去了離公寓最近的酒店,隻是到了前台剛把她的身份證拿出來,前一秒還一臉職業笑容的前台營業員就把臉拉了下來。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酒店已經沒有單人客房了。”
“那給我一套總統套房。”
“不好意思,總統套房也全部被預定出去了。”
“那給我雙人間也行。”
營業員搖了搖頭:“抱歉,都沒有。”
李楚氣惱的拿過身份證,轉身就打算走。
隻是剛走沒幾步,對麵迎來一對情侶,隻見營業員麵帶微笑的將一間單人間的房卡遞給他們。
李楚這才恍然大悟,咬牙切齒的出了酒店。
隻是無論是七星,五星,四星,以至於沒有星級的酒店隻要看了她的身份證,立馬變臉說沒房。
感情是根本就是有人下了封殺令,將她趕盡殺絕。
天漸漸的黑了,看了眼手腕的鍾表,狼狽的提著把腳磨出泡的高跟鞋,在一旁的路邊坐了下來,此時,也不像以往那樣嫌棄台階上髒不髒了。
她與薄情的力量懸殊,就等同於以卵擊石,雞蛋碰石頭。
絕望的望著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流,眼眸裏閃過從未有過的恐慌。
她是小城市走出來的那種飽經風霜的人,對一切變故都采取泰然自若的態度。憑著自己的手段一步步的爬上了今天的位置。
可是這一次她失算了,因為自己的嫉妒毀了她八年來所有的一切。
一招錯,滿盤皆輸。
薄情擺明了是致其弱點,將她一步一步逼入絕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時夜色如濃稠的墨硯般,深沉的散不開。
薄家莊園。
薄情慵懶的斜依在落地窗前,憑借著莊園的地理優勢俯視著X市的夜景。
優雅將手中的高腳杯緩緩的送入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深邃的眸光若有所思的直視著窗外。
驀地,一道輕緩的手機鈴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冷沉的語氣帶著不耐煩:“喂。”
“少爺,您要的人已經被帶過來了。”夜一恭敬的開口。
“知道了。”
某間地下室內,李楚披頭散發的癱坐在地上,望著陌生的環境,一股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她縮了縮身子,蜷縮在角落。
李楚稍稍有些緩過神來,隻聽見封閉的鐵門嘩的一下被拉開。
當李楚接著光亮觸及到男人的臉時,她目瞪口僵兩眼發直,雙手捂著嘴,心裏不覺一驚。
他?
這不是上次在泳池邊救了葉悠然的那個男人?
薄情波瀾不驚的俊臉上緩緩的朝著蜷縮在一腳的某人走了過來。
沒有說一句話,目光在她身上定格了三秒,之後緩緩移開,見她狼狽不堪的模樣,薄情唇角一勾。
那樣的眸光,讓李楚有種被淩遲的感覺,那陰寒的氣息讓蜷縮的身子顫抖了起來。
她戰戰兢兢地望了一眼薄情,目光剛好與沙發上的薄情相撞。
薄情似笑非笑一臉的滿不在乎,似乎眼前的人可有可無。
“還記得我?”
李楚惶惶不安睜著眸子,機械式的點了點頭。
“好,很好。”
薄情本以為上次晚宴的落水是葉悠然那個笨女人不小心導致的,可是出乎意料的居然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一手造成的。
他那高深莫測的臉,李楚越發的不懂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夜一,我的寶貝有幾天沒喂了?”薄情挑眉,漫不經心的開口。
而後,那白皙且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擊著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