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薄情頓住腳步,轉過身看著她,見她額頭溢滿了汗珠,將手中的東西扔在地上,清澈的黑眸夾雜著火氣氣喘籲籲的看著自己。
紅撲撲的臉頰,在燈光的照耀下,說不出的可愛。
他假意一笑,挑眉道:“葉悠然,如果弄髒一件衣服,就從你薪水裏扣。”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被滅。
這擺明就是欺負人,忍無可忍的時候就無需再忍了。
葉悠然雙手叉腰,做出一副想要上前幹架的架勢。
薄情好整以暇的斜了她一眼,緩緩的勾起唇角,笑了出來。
葉悠然上前一步,剛要開口指責薄情這種不道德行為,隻是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胡亂丟香蕉皮。
腳下一滑,身子向前一傾,不偏不倚剛好衝向了薄情的身上。
下一秒,微張的薄唇,剛好貼到俯下身打算接住她的薄情的唇上。
“唔。”
唇瓣想接,葉悠然頓時就傻眼了,大腦一片空白,這次玩笑可開大發了。
忙不迭的從薄情的懷中掙脫了出來,退到幾米之外,臉色緋紅,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隻是又怕薄情誤會她什麼,她隻能硬著頭皮,掙紮了很久,將眸光對上薄情:“總裁,剛剛那是個意外!”
薄情拍了拍被她弄皺的襯衫,好整以暇的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挑眉:“哦?”刻意的將音調拖長了幾分。
紅撲撲的小臉,無辜的低眉,那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的表情,讓薄情陰沉的心情明朗了許多。
“都是香蕉皮的錯,不然我也不會滑倒,然後。”葉悠然尷尬的解釋,隻是說道最後,她總覺得自己的話,聽起來怪怪的。
薄情大步邁了過去,在她的身邊停頓了腳步,俯下身緩緩的笑了,調侃的語調:“葉悠然,上次在度假村的事你還沒給我一個解釋,現在又故意強吻我,嗯?你這是在變相的勾引我麼?”
一聽他提到度假村的事情,葉悠然更加的懊惱,心虛的看了一眼薄情:“度假村的事情又不是我的錯,我那是被人下藥。”
“被下藥的人是你,不是我,所以,錯還在你。”薄情四兩撥千斤,故作刁難道。
“你。”
很明顯,薄情今天就是故意找她的茬,心裏那個恨啊。
明明是這隻種馬占了她的便宜,現在居然還來質問她,說那天度假村的事是她的錯。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倏地,葉悠然眸光一亮,斂起了剛剛的羞澀,咬牙切齒道:“薄情,別太過份,明明是你這隻種馬睡了我,我都沒怕被你染上什麼怪病,你還好意思來質問我。”
種馬?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這麼稱呼他。
下一刻,薄情剛剛還淡然從容的臉一下就拉了下來,醬油色的臉,黑的能滴出水來。
“葉悠然。”怒火中燒的幾個字,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陰寒的氣息,讓葉悠然的身子緊了緊。
葉悠然心一橫,顫了顫身子,挺直腰杆,不知死活的繼續開口道:“幹嘛,我說的都是事實。”
隻是停頓了幾秒過後,他唇角一揚:“葉悠然,你說這些,是不是在譴責我找了很多女人,而聽你的語氣好像是在吃醋?”
葉悠然自嘲一笑,有些心虛的開口:“薄情你能不能別自我感覺太過良好,三年前,我們就已經沒關係了,我為什麼要吃醋,而現在的我們隻是老板與員工。”
沒有關係?
這樣的話讓薄情的心猛的一抽搐,沒關係。
好一個沒關係。
薄情冷然的眸子斜了一眼葉悠然,額頭的青筋暴起,隻是又不能把眼前的這個女人怎麼樣。
驀地,氣憤的轉過身,抬起腳就走了。
留下站在原地的葉悠然,還有地上散落的袋子。
藍調酒吧。
昏暗的燈光,吧台前,薄情沉著臉,葉悠然的話不停的在他的腦海裏盤旋,一杯接著一杯的灌著酒。
隔著一個座位的蕭哲,不滿的癟癟嘴。
剛剛他正忙著與一個美女纏綿,沒想到讓這家夥一個電話給攪黃了。
隻是他敢怒不敢言,心中有千萬個不滿,也隻能忍著。
見薄情苦悶的一杯接著一杯喝著,蕭哲碰了碰一旁的文博,小聲的說道:“這家夥今天又是怎麼了?”
能讓薄大神借酒買醉的人,少,很少。
“除了她,還能有誰能讓薄少爺借酒發泄?”文博淡淡的抿了一口紅酒,不以為然。
對於薄情這樣的舉動,他一點都不奇怪。
一定又是兩人發生口角,小兩口吵吵鬧鬧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