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悠然被救上來的時候,渾身已經濕透了,蔣琴見此,去了船艙將自己新買的自己沒舍得穿的衣服給她換上。
本打算帶她去大醫院救治,可是自己家的經濟因為丈夫生了一場大病變的很拮據。
見她還有氣息,隻能讓她趟在家裏靜養。
隻是從她身上脫下的那價值不菲的禮服,也知道她的家庭非富即貴。
隻是她從小生活在珊瑚島,與丈夫在海裏打魚為生。
女兒沐羽聰明伶俐,在島上的高中就讀,目前大三。
薄家莊園,葉悠然已經足足消失十天,薄情的臉色一隻黑的能滴出水裏。
書房裏,看著夜一傳過來的消息,他的心狠狠的凜了一下。
是她,原來真的是她做的。
薄情坐在座椅上,冷冷的笑了,那冰冷的笑中卻帶著顯而易見的苦澀。
真是他的好祖母!
夜一站在桌前,一副恭敬的姿態,最終,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少爺……”
如果是別人下的手,薄情一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那是他有血緣的祖母。
“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夜一聞言,將門帶上就走離開了。
待夜一走了一會兒,薄情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這邊,謝華英正在臥室帶著老花眼鏡看著今天的報紙。
忽地,房間的門在沒經過她允許的情況下打開,她聽見動靜不悅的將眸光投向了房門處。
隻見薄情黑著臉站在門口,她一愣,摘下眼鏡,將報紙放下,開口詢問道:“你過來做什麼?”
薄情輕描淡寫的斜了她一眼,語氣很不客氣:“我上次和你說過,如果讓我查出葉悠然的事情和你有關,我們之間的祖孫關係到此結束。”
某人的話一出,謝華英立刻就反應過來,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
她冷冷的苦笑起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實話告訴你,我不可能讓一個害死我兒子媳婦有關聯的人嫁進薄家,除非我死了。”
見她依舊絲毫沒有悔改之意,薄情目光一寒:“真正害死我父母的是你,如果不是你為了一己私欲,我父母就不會死。”
謝華英麵如土色,腳下一個不穩撞到腳蹬上,她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怒斥道:“你胡說,葉悠然的姑姑才是害死你父母的罪魁禍首。”
“如果不是你強行拆散他們,我母親又何必攙和進來,以前的一切都是你一意孤行釀成的惡果。”
這是薄情這麼多年以來,和謝華英說的最多的話。
他的話句句犀利,不留絲毫的情麵。
“我不希望以後在別墅見到你,今晚我會安排人明天送你回美國。”說罷,也不管謝華英是否願意,他摔門而出。
他的話,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謝華英氣的那懸在空中的手不停的在顫抖,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祖母都敢趕出家門?
待薄情走後,房間的門又被推開,謝華英麵如白紙的臉,微微的抬起眸子,見薄秋站在門邊,她冷冷的笑了:“如果是來看我笑話的,那你已經看見了,可以離開了。”
“我本以為這麼多年了,你會有所改變,沒想到你依舊如此,害完自己的兒子,女兒還不夠,現在就連自己的孫子心愛的人你也使勁手段不放過,你的心是鐵做的麼?又或者你根本沒有心?你這一生從來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你一直都是唯吾獨尊,自己覺得對的,就一意孤行。”薄秋的表情,痛不欲生。
女兒的話絲毫不留情,讓謝華英蒼白的臉,更加的難看。
待薄秋走了,她癱坐在腳蹬上,看著窗外。
雍容華貴的臉上,雖然保養的很好,但是那眼角的魚尾紋卻能清楚的顯現出她的真實年齡,年邁的臉上,最終閃過一絲悔意,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開始懷疑自己,難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真的錯了?
女兒不親,孫子不敬。
難受這就是上天給她的懲罰?
翌日清晨,夜一來到薄情的身邊,恭敬的說道:“少爺,老夫人已經上了飛機。”
薄情沒有出聲作答,隻是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房間裏,此時僅剩下薄情一人,他的眸光漸漸沉了下來,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那環山抱水的奇景,隻是他的心思卻飛遠了。
葉悠然不在,可是一想到自己還剩下一個她與葉悠然的兒子。
臨行之前,謝華英也許是看開了很多,居然將一份DNA報告放在他的桌上,沒有當麵說這是誰的,隻是上飛機之前給他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那是葉悠然和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