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浩宇早晨起來的時候,無意間聽見仆人說他昨天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書房不吃不喝,一夜都沒合眼。
葉浩宇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而眼下,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媽咪一定出什麼事了。
葉浩宇也不賣關子,直接進入正題:“媽咪,是不是出事了?”
薄情眸光鎖定在葉浩宇的身上,見他這麼說,他眉梢輕佻:“為什麼這麼說!”
“我現在隻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雖然才五歲,話語間絲毫不拖泥帶水,就是在薄情麵前也一點不輸氣場。
見這個兒子那周身的氣息,像極了自己,這麼長時間的陰霾漸漸的消失了一部分。
這也許是回國這麼久以來,葉浩宇第一次主動找薄情說話。
雖然談話內容有些特殊,但是不知為什麼薄情心底有些欣喜。
“你媽咪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會把她找到。”見他那睿智的眸子,薄情也沒有繼續編造謊言的必要。
“五年前,你讓媽咪失望過一次,而現在,我隻希望這次你能兌現你剛剛的承諾。”葉浩宇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人小鬼大的開口道。
“相信我,我會的。”
葉浩宇轉過就要離開,走到門口,他突然轉過身:“我承認剛開始來過你身邊,我對你並無好感,但是這些日子以來,我知道你對媽咪的心意,所以熬夜傷身體,相信你的手下也不是廢物,如果找到媽咪的時候你自己都累垮了,媽咪會心疼,這也不是她想看見的。”
一米幾的小身板,在說出這些話之後讓薄情的心底一暖。
他不是冷血,而是能讓他融化的人真的不多。
眼下,葉浩宇就是能將他那顆冰凍的心融化的人。
兒子的鼓勵與理解,讓薄情那受傷的心得到了絲絲緩和。
葉浩宇站在走廊的某一角落,見薄情在他出來之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他的眸子暗淡了下來:“媽咪,希望爹地真的能把你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歐式的別墅內,顧媚呆在自己的房間裏,那天從沈初音的大廈出來之後,手中挎著的包包被人搶了去。
以至於她現在身上窮的叮當響,自己的醜事又不敢告訴自己的母親,隻能硬著頭皮硬抗。
鏡子前,顧媚臉色焦黃,鎖骨都深陷了進去,身材也比前不久消瘦了許多,忽地,她覺得全身無力,她知道不好了,一定是賭癮發作。
她身上如千萬隻螞蟻在身上爬,鑽心的疼,讓顧媚不由的將身子蜷縮到一起。
現在的她,感覺就像餓了沒飯吃,渴了沒水喝,頭痛欲裂,腳酸,全身發抖,,無力,腦袋隻想把這些症狀給消除掉,可惟一的方法就是繼續吸毒!
她剛吸毒隻有幾個月的時間,且不是重度,咬著牙,忍著疼。
此時的她,是多麼後悔,為什麼要嚐一時的新鮮,害的她賭癮一來,人不人,鬼不鬼。
她忍著痛,步履蹣跚的回到了床邊,使出吃奶勁,才勉強把抽屜打開,那裏還有最後一包救命“稻草”。
狼狽的將最後一絲救命藥吸入肺裏,她身上的症狀才稍稍得到了緩和。
翌日,身上沒錢那賭癮再次襲來的時候,可不好辦。
問母親要錢,母親不但不會給,可能都會將她逐出家門。
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去沈初音那裏,那天的包是在她大廈樓下丟的,相信那個搶劫者的容貌會被拍到。
她駕車去了沈氏集團,將車剛一停到停車場,一個熟悉的人影從不遠處一閃而過。
顧媚覺得那人麵熟,蹙了蹙眉,忽地,她這才回憶起,這人不就是上次搶自己包的那個男人。
顧媚不傻,環顧了四周,沒有一個人影,自己勢單力薄,即便認出那個男人又能怎麼樣?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見機行事,在男人沒發現自己的情況下,她跟著男人,通過化妝間看清了男子所按下的樓層,隨後,顧媚進了進了另一部電梯。
顧媚是公司的熟人,員工們見她來,以為又是找沈初音,也沒說什麼。
隻是下一秒,那個男人所朝的位置,讓顧媚愣住了,那不是沈初音的辦公室,這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
她悄悄的靠近,環視了四周,小心翼翼的在門外監聽:“上次的事情辦的很好,這裏是五十萬。”
“沈小姐,上次我們說好了,如果我搶了那個女人的包,事成之後,你給我六十萬,這才多久,我們就少了十萬?”男人是道上混的,顯然對沈初音出爾反爾很抵觸。
而門外,在聽見這一切的顧媚,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