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把個死屍擺在這裏的,趕快給我弄走,馬的真是晦氣,弄走弄走,呸,看著就惡心。”
“讓你弄走你沒聽見啊,吆喝,裝作沒聽見,真是給臉不要臉。馬的,真是找揍。”
“虎哥,別跟他廢話,直接揍他一頓,程公子可是了,讓我們見到這個秦寒,見一次打一次,死了就死了。”
“嘿,這臭子竟然不理我們,哥幾個給他點教訓嚐嚐。”
“秦寒,你可聽清楚了,是你惹了程公子,兄弟幾個也是迫不得已,找人報仇可要找對人。來,哥幾個,給我把這個死屍扔到亂葬崗去。”
沈蔓兒老遠就看到幾個地痞流氓圍著一個長得挺秀氣的男子。男子披麻戴孝跪在地上,身前擺著一張草席,草席裏卷著一個人,草席旁放著一個牌子,上麵隻有四個字賣身葬父。無論這幾個地痞流氓在旁邊怎麼辱罵,他隻是直直的跪在那裏。
“這位老人家,前麵那是怎麼回事?”沈蔓兒問了問旁邊的老人,這些人聚在旁邊都看著這個秦寒充滿憐憫,可是卻沒有人上前幫忙句話,甚是奇怪。
“噓,公子聲點,這秦寒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他爹惹了那程家,程大公子讓他在京城活不下去,那程大公子就是這京城一霸,我們也是有心無力啊。”老人歎到,又看了秦寒一眼,轉身往自己的攤上忙活去了,仿佛也是見多了。
姓程,莫非和程文誌有關係。
“賣身葬父,你賣多少錢,怎麼連個錢數都不寫。”沈蔓兒上前幾步,蹲在草席麵前。這秦寒也是個孝順的,應該是用家裏最好的被子先將秦父包裹了起來,沈蔓兒也隻看到一些頭發,梳的卻是一絲不苟。
“隻要公子幫我把父親下葬,我這條命就是公子的了。”秦寒著,看了麵前的俊俏公子一眼,這是今日第一個問自己的人,希望他能不畏強權,幫助自己,可是一想到程宥彬的惡行,心裏剛剛升起的希望又落了下去。
“生命誠可貴,難道你就隻求將父親安葬嗎?”沈蔓兒第一次感受到古人的孝道。看著秦寒應該是讀書有成,要不是遇到大難,定不會賣身葬父。
“我艸,大哥,你快幫我看看,我眼裏是不是進沙子了,怎麼會看到個如此不長眼的人。”站在前麵五大三粗的人應該就是虎哥,所謂的老大,黝黑的臉上,還有幾道抓痕,不知道讓哪個寡婦抓的。身邊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瘦猴子尖叫道。
“哼,你眼睛沒事,可這裏確實有個眼睛有事的人。”王虎著,重哼了一口氣。
“這位哥,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這個秦寒我們今收拾定了,你最好站一邊去,否則傷到了別怪兄弟們手下沒長眼。”王虎威脅到,這京城可是臥虎藏龍,自己在這條街混到老大,還是有一點眼力界的,麵前這公子穿的可是上好的絲綢,不到萬不得已,他可不想惹上不該惹的人。
“嗬,口氣不,爺上過交大,上過電大,就是沒上過廈大。”沈蔓兒著,站起身,打量了一下這個虎哥。不得不,長得一看就不是好人。
“呸,看你那娘娘腔的樣子,一看就是個白臉。虎哥,跟他囉嗦什麼,直接揍了就是。”瘦猴道,直接就要擼袖子上前,程少爺可是給了他們十兩銀子,弄完了待會兒還要去喝酒呢。
“瘦猴,快住手。這位公子,這個秦寒惹了不該惹得人,我們隻是奉命辦事。公子應該是剛剛來京城,還是不要插手的好。”王虎在京城混了這麼久,這公子看著眼生,想著要不是外地來的,就是哪個世家的公。聽話的口氣,雖然什麼交大電大,自己聽不懂,但是能動他還是不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