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真的不摸了,也不多做糾纏,說走就走,幹脆利落的下樓,和葉城又雙雙離開。
留下花狐狸繼續風中淩亂。
果然,淩謹遇說小王後變得很難搞,是真的……很難搞……
因為完全摸不到她的心思啊!
張玉泉在張家一處別院恭候多時。
這是當年先帝賞賜給張一元的地,蓋了幾間小院,因為地處偏僻,平日張家人都在原先的張府生活,極少來此地。
張玉泉不想在人多眼雜的地方處理此事。
“張玉泉已做了萬全準備,少爺您準備隻身赴會?”眼看快到了別院,葉城終於開口說話。
“你不是人?”淩天清反問。
“……”她說的好有道理,葉城竟無言以對。
“你的劍很快,沒什麼可擔心的。”淩天清見他又習慣性的沉默,哈哈大笑道。
“我劍雖快,但若他請了厲害人物……”
“你不是說自己打架從未輸過嗎?”淩天清打斷葉城的話,依舊笑眯眯的說道,“我不會讓你輸的。”
“……”既然這位小少爺如此信心滿滿,那葉城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他是沒輸過,但並不代表,站在他身邊的人不會輸……
“山反背,水奔走,三陰之地,水不歸堂,先帝賜的這塊地,風水真差。”淩天清遠遠看見那座掩映在高樹裏的宅子,突然說道。
好在這裏偏僻,幾乎沒有行人,也沒人在意淩天清的不敬之言。
而葉城,沒有任何反應,牽著馬慢慢往樹林裏走去。
“我家少爺等您很久了。”一個管家帶著兩個書童,遠遠迎來,笑著說道。
張玉泉是等很久了。
他看到昨天那個眼神淡定的小公子,隻帶著葉城進來時,心裏冷笑一聲,還真是狂妄啊!
她把這裏也當成賭坊了嗎?
“張公子,久等了。”淩天清一走進屋內,看到滿桌美食,但知道這絕不是請自己吃的。
葉城一言不發的上前,將一份見麵禮放到桌上。
“閣下才客氣,還帶什麼禮物。”張玉泉坐在上位,一動不動的說道。
“不習慣空手拜訪。”淩天清見張玉泉也不碰那禮物,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看了眼葉城。
葉城從懷中拿出那張契約,舉到空中。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張玉泉也不請他們坐下,也不奉茶,依舊坐在椅子上,問道。
“生意人。”淩天清又看了眼葉城。
葉城一聲不吭的將契約丟到張玉泉的麵前。
張玉泉拿到那張契約,哈哈笑了起來:“生意人……就該知道,這王城,三分之一的生意,都是我張家的,與我張家作對,可沒什麼好處。”
說著,他信手就將契約給撕了。
“閣下若是識趣,便將那賭場賣給我,昨日的事,咱們一筆勾銷。”張玉泉勾勾手,管家帶人抬了個箱子走出來,裏麵黃澄澄的全是真金白銀,“這三十萬兩黃金歸你,那賭場……”
“這是官府的黃金,我一介草民,怎拿的走?”淩天清隻瞄了一眼箱內的黃金,就笑了起來,這張玉泉當她是冤大頭,讓她洗黑錢呢。
官府內部的黃金,會在底部打上官府標誌,進入國庫,平常百姓摸不得官家的東西。
而這三十萬兩黃金,全是當年張一元在位時,小官們賄賂的。
張一元謹慎,不敢大量使用官銀,這些年,偷偷融了許多,還剩下不少,被張玉泉弄過來了。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張玉泉沒想到她一眼就認出了官銀,心下一咯噔,莫非這位公子其實是某個官宦之子?
他本想用官銀來置這個魯莽小子於死地,不必自己動手,隻要她抬著官銀出門,立刻入獄等死,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可她竟然沒有心動,冷靜敏銳的讓他有些擔憂。
“看來,張公子並未準備好還債。”淩天清歎了口氣,“好在我複印了一份契約,送去了張府。”
複印?
什麼鬼東西?
張玉泉看了眼被撕成片片的契約,頓時扭頭衝著管家吼道:“速回張府。”
“現在回去已經來不及了,想必令尊已付清全款。”淩天清微笑的說道,“我隻是前來通知一聲,不謝,再見。”
她來此地,轉移了張玉泉的警惕和視線,所以他根本想不到,她已經派人去張府討債。
張玉泉隻覺得血氣攻心,竟被這少年耍了!
難怪她笑眯眯的送了見麵禮……
“來人!”張玉泉見她說完就要走,怒聲喊道。
他何時被這麼一次次耍過!
現在隻有殺了她才能解心頭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