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士達沒回紹興,遣了家仆一封信寄去了紹興給康家父母,明要在臨安開書籍鋪的打算,那康家父母知道兒子的決心,便想看看這次他能走多遠,就派了鏢師前去臨安保護康士達。
這一日正午,趙誦正要出門,沒想到那馬驥來了,應是那王二告知的。
馬驥到了那酒樓,得知西遊記原稿作者便是麵前的趙誦,心道居然在這間酒樓碰到了作者,心裏一想,也就沒有再計較了,反正到時候拿著這書稿呈送給官家,他馬驥就可以山雞變鳳凰,一朝升了,剛開始賤賣酒樓的不愉快也就煙消雲散了。
馬驥笑道;“兄弟,你為何要叫明朗僧,不寫真名?”
“以前出過家,所以就用了這個僧名。”趙誦看著那馬驥,看似一臉正義之氣,實際就是個奸賊,但馬驥是官,他是一介布衣,所以還得看官老爺的麵子,為了不惹上麻煩,便是日夜趕工,趕也要趕出來西遊記的全部稿件,這才見了官,所以才恭敬對馬驥道。
那馬驥看趙誦很有覺悟,舉止也頗為得體,心裏樂開了花,不過似這等心思玲瓏、馬行空的青年才俊,倒是可以收入帳下,以供聲色犬馬,寫寫奇誌,日後博得子一笑,倒也不錯。
這樣一想,馬驥便道:“你可願為我效力,成為我府中拜事。”
趙誦一聽,心裏怒了,什麼叫為你效力,你馬驥不過是一個奸臣,看上西遊記,隻是供你享樂,助你上位的,這等心思,趙誦怎能不知。不過趙誦並沒有這麼直接,他不想成為丁黨一派炮灰,隻是拱手婉拒。
“官人太高看的了。的一介布衣,不過是仗著胸中有點筆墨,就寫出了西遊記來,實在是太年輕氣盛了,的隻怕會誤了官人,旁人會官人隻會聲色犬馬的,日後傳揚出去,對官饒名聲不好。”
趙誦這麼,其實是在罵馬驥聲色犬馬。
不過馬驥聽出來獻上西遊記給官家會得了個聲色犬馬的感官,他以為趙誦隻是誠惶誠恐,謙卑敬上,為自己考慮,所以沒有怪罪。
而且他仔細想了想,也覺得不一定非得讓他跟著自己,那樣子的話,那些禦史言官們看到了,他諂上,也會上奏一本,實在是得不償失。
“還是明朗僧懂我心意,這樣吧,下次有稿子要脫手,就找我,這臨安城沒有我馬德夫辦不到的事情,要麼稿子直接給我也成。官家那兒若是喜歡,就會給你些賞賜。”
“官饒人情,的可不敢討要賞賜。”趙誦裝作很是恭敬的樣子,臉朝下看著,內心鄙夷。
“你這人真不識抬舉,我家官人是起了愛才之心啊。”話之人是馬驥身邊的一個書童,那書童長得十分俊美,一股秀氣,話又一股子娘裏娘氣。
趙誦一股子惡趣味,這書童模樣很俊,莫非是那***?這在古代,官宦子弟,達官貴人家的還是有的,也是為了不讓家中男人們早早地沉迷女、色,不過如今見到了,有些不適應,雖然他不反對,但也不讚成。
馬驥笑著扶起趙誦,看了他一眼,趙誦惡心地想吐,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
可能是他自己想多了罷,這馬驥應該不會對他怎樣,但他還是慶幸,馬驥沒有直接被他弄到馬府,雖然日後私下裏還有來往,但那也隻是暫時的,生意上的往來,與官場中人吃吃喝喝的,也算場麵上的事,而且厲害關係也不大。
馬驥一黨也撐不了多久了。
馬驥聽了那書童訓話,麵上帶怒,嗬斥了一句,不悅道:“清官莫要多舌,回去後領一頓鞭子罷。”
清官無奈點頭,神色有些哀怨,看了馬驥一眼,但掃視到趙誦,卻狠狠瞪著,許久都沒鬆開。
趙誦看著那清官的表情,便知道得罪了此人,不過趙誦並不怕他。
馬驥繼續笑著,絲毫都沒受到書童的影響,忙道:“嗬嗬,我家書童,平日裏仗著我的寵愛,早就目中無人了,今日讓兄弟見笑了。”
“官人莫要取笑的了,的隻是一介微塵而已。”趙誦著,身子越發恭敬了,落在馬驥的眼中,更深得馬驥的稱讚了。
“也罷,今日要去大內,先把西遊記呈給官家,至於官家什麼反應,就看官家怎麼了。”
趙誦見馬驥要走,早就準備好了,便道:“官人,的今日已備上酒菜,官人可否先進去品嚐一番。”
趙誦這麼做並不是討馬驥歡心,他知道如果他不的話,馬驥不會什麼,但心裏也會介意,前麵和後麵,就不是一個法,所以還是自動為馬奸臣備了一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