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全坐在清水池前的一張椅子上,最近他感覺十分疲憊,總會不知不覺地犯困,而且精力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丁大全捏著頭頂稀疏的發絲很是感慨。
禦下不嚴、教子無方、君臣生分、黨同伐異、閨房無趣......人生好像走到了末路。
丁大全正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有人進來了。
正是那為首的蒙麵刺客,他帶回來的一個消息。
刺殺失敗!
丁大全憤怒地摔碎了上好的龍泉窯口燒紙的瓷器,瓷器上還提了官家的墨寶。
但對丁大全而言,再精貴的瓷器都比不了性命。
在這個世界上,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還有多少人馬?”丁大全咬著嘴唇,捏著手指,眉頭皺成了川字,此番刺殺耗費了他不少的心血。
“還有一百個壯士!”蒙麵壤。
丁大全怒道:“今夜全派出去,血洗蘇家。”
“這......”蒙麵人大驚,這丁相公瘋了麼,這一百刺客一去,整個京城震動,更何況這一百人就是戰力,戰力一去蘇家,蘇家直接滅門,可......因為一個女人而導致整個家族被滅,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相爺,不過是一個娘皮而已,何必要大費周章,不如擇個機會單獨下手!”
“殺掉是最直接的方式,得罪我的人都是這個下場!”丁大全很憤怒,他不希望有人能在他手底下僥幸活過一個回合。
但今蘇家挑釁了他,挑釁了相爺府!
當年為了相位,為了權力,為了財富,甘願搏命!
這就是他的成功之道,當年逼迫董槐罷相一事,被他奉為圭臬,津津樂道至今。
富貴險中求,就是如此!
丁大全目露凶光,如鷹隼一般的雙目迸發出慘無壤的狼性,“你隻要聽命就可以,錢我還是會給你的,但你這次一定要辦妥當。”
“是。”蒙麵人不敢違背,匆匆離開丁府,領命朝北而去。
丁大全起了身回了後院,到了席娘的房間。
席娘正對鏡卸下頭上的簪子,看見鏡子裏的丁大全一臉笑吟吟的樣子,席娘轉過身。
“相爺,這麼快就來了,可是有喜事啊?”見到丁大全很是高興,席娘就問道。
“今晚上我派了一百壯士血洗蘇家,你高不高興,興不興奮!”
席娘一聽不好,這丁大全是瘋了麼,居然如此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她決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宗主。
席娘刻意討好,露出欣喜之色,“相爺真威武。”然後舉起一杯安神藥,遞給丁大全。
不久之後,丁大全再次昏睡過去。
漆黑的夜色下,看不清楚席娘的臉色。
然後丁府的牆上忽然翻出去一人,在夜色中朝著既定的方向而去。
不久,席娘返回丁府,卸下了夜行衣。
......
蘇家
蘇潛不在府上,今下午就去了餘杭縣處理沒有處理完的事情。
趙誦不放心,經曆了今夜的刺殺後,立馬調集了飛雀的人馬,守護在蘇婉的房間周圍。
入了夜,蘇婉在趙誦的安慰下已經入睡,銀黃就在旁邊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