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金色的光澤照在皇城根上,如同鍍了一層金。趙與芮從頭到尾看了一眼,發現這裏的一切是多麼的美好,但在美好的光景下,卻是血雨腥風。
趙與芮捏緊了袖中的玉佩,想了想,他現在被人擺布,終究是要邁出那一步的。
出了宮之後,見到周保吉的馬車停在皇城和寧門前。
趙與芮上了馬立馬道:“周管家,現在去城東。”
周保吉見到趙與芮出宮之後的表情有些怪怪的,以為是聽錯了就道:“不是去千金樓麼,給千歲洗塵的,怎麼千歲這是要去見人?”
“不了,今晚上不去千金樓!”趙與芮神色肅穆,周保吉就不敢再多問,也就閉上了嘴巴,一路上,主仆二人一句話都沒有。
時間很快已到了夜晚,華燈初上,正月裏,臨安城內還是熱鬧非凡的。
此時此刻周保吉將車子停靠在紫東來質鋪前頭,抬頭朝著裏麵看去。
趙與芮轉過頭提醒周保吉祥道:“你就在慈我,我去去就回。”著就獨自一人進了紫東來質鋪鄭
此時質鋪裏麵的人並不多,趙與芮等了很久,等沒人了,他才去那窗口。
質鋪的台子很高,隻露出一個方形的窗口,而趙與芮的身高可以勉強夠著那個窗口。
見到趙與芮來,窗口裏麵的一個年輕人立即露出頭來,對趙與芮道:“這位老先生,你這是要當物事麼?是死當還是活當?請出示你的質物。”
“我不是來當的。”趙與芮道,然後就想起了那句話,“敢問‘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的下一句是什麼?”
裏麵的年輕人聽趙與芮的,立即迎道:“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年輕人了一些不正常的詩句後,立即問道:“榮王可有信物?”
趙與芮亮出那枚玉佩給那年輕人看。
年輕人看了後,點點頭,然後張望了四周,見四處隻有趙與芮,此時放下心來,“榮王可隨我來後頭。”著開了一扇門,邀趙與芮進了後間。
趙與芮張望了四周,看到周保吉一直都待在馬車旁邊沒有進來,當即進入後麵,然後年輕人立即將門給關上了。
趙與芮的心總在撲通撲通地跳著,對未知的事情他還是有所擔心的。
畢竟事關他的性命。
年輕人將趙與芮引到一處密室內。
密室之中站著另外一人,正是李懷恩,趙與芮的警惕與不安之色依舊不減少一分。
李懷恩見趙與芮姍姍前來,臉色有些不悅的樣子,眼睛在趙與芮的身上看了起來,“榮王千歲,我在這裏等了你快一了,你才來?你若是再不來,我就要讓屬下去驛站去請你來了,到時候可不是八抬大轎那麼簡單了。”
“去了宮裏,所以耽誤了,還請見諒。”趙與芮抱歉地拱拱手,完全沒有一個王爺的架子,何況經曆了上一次之後,他在李懷恩的麵前也端不起來那一套了。
“既然榮王能前來就已經考慮好了,那麼現在我們來談談計劃吧。”李懷恩立即進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