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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趙誦坐上戰船繼續溯江而上。
此時此刻,雨幕與湍急河流形成一道防線,這道防線看上去十分嚴密,沒有一絲透風的地方。
而趙誦他們的船隻則緊貼著岸邊行船,隻是行船的速度並不快。
陸傳義站在船倉外圍,仰望四周,抱怨起來:“怎麼到現在還沒看到韃子。”
陸秀夫道:“韃子也沒這麼厲害,要是現在出現在夔州,那才怪了,那樣蜀中局勢不容樂觀了。”
“你的也對,可是再這麼下去我的耐性就沒有了。”
“領軍打戰,最忌諱的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了......這樣一來是最容易被打敗的,不是麼?”
“你的很對,是我操之過急了。”
“如果蒙古人耐不住性子那就更好了。”
“我以為你平時不話,沒想到一談到這個就滔滔不絕了。”
陸秀夫沒有回答。
趙誦看著他們二人談話,道:“此去涪州,你們忍忍吧,這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
他十分厭惡地抬起袖子,隻覺得這空氣十分太潮濕了,而且今日的溫度也比昨上升了好幾度的樣子。
然後趙誦就對蔡子義、高襄道:“軍中的防疫輜重都發下去了麼?”
“按照殿下的吩咐,將士們都拿到了。”
“這樣就好。”
......
涪州城外,紐璘正站在軍營之鄭
邊上的楊大淵侯在一旁,一言不發,樣貌極其恭敬。
他是剛投降蒙古饒宋人將士。
在成都一戰中,蒙哥全力進攻成都,楊大淵害怕,於是獻城投降。
原本是被蒙哥派去攻打合州釣魚城,不過如今因為軍中大疫,自告奮勇便來了涪州,就是想速戰速決,讓自己在蒙古軍中站穩腳跟。
與楊大淵一道的宋軍將士還有不少,基本都是在成都一戰中投降蒙古軍的。
紐璘知道楊大淵有大用,不過楊大淵畢竟是投降蒙古的宋人,紐璘知道用人必攝其威,讓其服從自己,這樣才能為自己所用,於是道:“你就是楊大淵?”
楊大淵低眉順眼道:“正是。”
紐璘眼角上揚看著楊大淵,心中甚是得意,繼續道:“你要知道要不是汪田哥的勸諫,你現在已經被汗王殺死了,所以命這種東西,你最是清楚的,更何況你是宋人,應該會對涪州的守城兵力有所了解,此番汗王讓你來,就是想要你當我軍的先鋒官,總好比在宋人手下為官吧。”
楊大淵清楚紐璘口中的意思,他拱手道:“末將不敢,末將會竭盡所能,助將軍攻破涪州,斬殺宋人大軍。”
“這樣才好。”紐璘拍著楊大淵的肩膀。
楊大淵感覺被拍著的肩膀有些疼痛,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隨即便是拱手道謝。
“很好,楊將軍就應該這麼做!”
正當紐璘想繼續對楊大淵話之際,忽然軍帳外想起急促的號角聲,然後便有一個士兵橫衝直撞就闖了進來。
紐璘聽到聲音眉頭一皺,這個號角他知道意味著什麼,軍營勢必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那士兵乃是個斥候,立即稟告:“將軍,涪州有急奏。”
“快與俺。”紐璘瞪著那個蒙古斥候道:“是不是涪州城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