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亥時。
王安與呂師夔已經帶了軍隊進入了穀前。
“這條穀是通往涪州的一條通道?”此時王安轉過身去,問邊上頭戴軍帽,穿著盔甲的一人。
“嗯。”
“老鄉,你對涪州的地形很熟悉吧。”呂師夔道。
呂師夔覺得這個樵夫給他的感覺不是很一般。
樵夫道:“是的,呂將軍,這條路是去涪州最近的一條路。”
此刻,王安開始下令軍隊將手中的火把熄滅。
呂師夔詫異道:“安,不點火麼?”
王安再次點點頭:“是的。”
“會不會?”
王安道:“可是點火之後敵軍就會發現我們的目標,而且我有把握,等我們靠近目標之後就......”
“你這是?”
“表哥也應該猜到我的心思了罷。”
“這......若是父親知道,定會斬了你的。”
“不會,隻要能殺了楊大淵。”
“......”
呂師夔已經知道王安是要在今夜就要發起攻勢了,至於等明日一早發起攻勢,不過是安撫下麵的手段而已。
呂師夔很是詫異地看著王安。
士兵們也都很懷疑王安的做法,認為這是一場非常危險的投機倒把的打法。
“今夜不止是有一千五百人。”那樵夫忽然亮明了身份,然後看著呂師夔。
呂師夔道:“你是朝廷的人,在官家身邊的人?這......”
那樵夫如今正是涪州的守將王彥之,不過還有另外的一個身份。
王彥之道:“是的。如果你們覺得現在我是奸細,就把我抓去,如果覺得不是,那麼現在就隨我進去。”
呂師夔道:“那太危險了。”
王彥之道:“楊大淵的軍隊並不多,而且楊大淵的軍隊中還有我們的內應,所以隻要我們進穀,到時候來個裏應外合,就可以殺了楊大淵。”
呂師夔又道:“我們現在不知道涪州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你又怎麼讓我們相信你的法,萬一你是楊大淵的人呢?”
王彥之道:“你們現在沒有選擇,不是麼?”著王彥之掏出一把手弩,然後對準了呂師夔。
“你是呂將軍吧,即便你是呂大將軍之子,可現在若不聽官家的號令,那麼我就可以直接要了你的命,到時候官家也不會怪我的,呂大將軍也會體諒官家的難處的。”著王彥之冷冷地笑了起來。
呂師夔有些害怕,他聽過皇城司的手段十分厲害。
然後看著王安:“安,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王安點點頭,“從去年開始,我和他們一直在通信。”
呂師夔的臉上有些淡淡的生氣,但是在想明白了之後,直接下令道:“好,一切聽你的,現在我們就進穀。”
王彥之撤去了手弩,然後目光才恢複正常。
呂師夔鬆了一口氣。
在王彥之的帶領下,王安與呂師夔全都熄滅了火把,然後帶領士兵們進入了穀鄭
此刻隻見到他們的戰馬馬蹄腳上包著厚厚的布條,這樣就是為了減少聲音。
士兵們的鞋子上也綁上了厚厚的布條,在行走當中幾乎聽不到任何響聲。
“請隨我走。”王彥之在前頭帶路
王彥之道:“都貼著岩壁,注意呼吸的節奏,不要踩到鬆動的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