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敬爭執不過直接就回了西廂房,拿起小狼毫奮筆疾書寫了一份嗬斥怒罵劉秉忠的書信,寫完之後牢牢地張貼在西廂房的門外。
到了夜晚劉秉忠回來了,今日商議的事是明年正統二年改革的事情。
劉秉忠現在想來還是有些受寵若驚,他也沒想到趙誦將擴建臨安城的重任交付給他。
因湧入臨安的百姓不少,為了安置百姓,所以要擴建臨安城,此事已是迫在眉睫,需要盡快解決。
劉秉忠知道有鄂州城的先例在,擴建臨安城就有一藍本參考。
饒是如此肩頭擔子依舊很重。
回到宅子的一刻,正好見到宋懷仁來,宋懷仁將今日郭守敬見過劉母的事情告知給他。
劉秉忠一時驚詫無比,接著便去了劉母那頭。
劉母見劉秉忠來了,就將今日的事情告知與他,知道劉秉忠擔心郭守敬,就對他道:“這種事情若思知道了也好,你要不必憂心忡忡。”
劉秉忠問劉母:“若思現在怎麼樣了?”
“他白天的時候將自己關在房間內,門口還貼了一封絕筆信,說要與你絕交!”然後劉母將這份絕筆信交給劉秉忠看。
劉秉忠拿來一看正是那份絕筆信,見郭守敬寫的如此慷慨激昂,想必對方心裏頭非常難受,他這時候想拿著這信去見郭守敬,問問郭守敬的境況,但這個時候卻見到竇嫣然過來了。
竇嫣然對劉秉忠道:“這郭若思把你罵的狗血淋頭,你這個時候要去見他不會被他轟出來麼?”
劉秉忠道:“不會,他是我的學生,應該知道我內心真實想法。”
竇嫣然見他要去便道:“今晚上就算了吧,等著他氣消了再去,那時候總會有法子的。”
劉母也勸道:“嫣然說的對,若思畢竟年輕人,有些事情總會想開的,這些日子你就放心去做你的事情吧,若思就讓我們照顧了。”
劉秉忠自責道:“郭若思那個臭脾氣就和我當初的一模一樣,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就怕他會做傻事!”
竇嫣然笑著說:“不是啊,他又和你不一樣,我聽說他在半路上都逃了好幾十次,這樣的人怎會輕易去死?”
劉秉忠倒是聽趙誦說起這些,想了想也就覺得劉母和竇嫣然說的有道理,於是就道:“這段時日若思就托你們照顧了,若有事一定及時告知我,我也及時做好應對之策。”
竇嫣然笑著對劉秉忠道:“我都是你未婚妻了,將來就是你的妻子了,你還不放心麼?”
劉秉忠一臉尷尬的表情,竇默已經將女兒許配給他,將來就是相敬如賓的夫妻,這些事情交給未來妻子去做他也放心,於是點點頭。
劉母心領神會:“天色不早了,我已給嫣然安排好了東廂房。”
竇嫣然聽罷劉母說的,瞬間麵色笑靨如花,隻是不好意思道:“這不合規矩吧。”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們隻是在同一個屋簷下,又不是……”
劉秉忠與竇嫣然聽了劉母說的,相視一看。
……
這幾日郭守敬一直都在房間內,宋懷仁也隻是派了丫鬟在一日三餐的時候準點送過去。
還有趙誦帶來的書,劉秉忠也親自放在房門口。
不過讓劉秉忠欣慰的是郭守敬的房門在到飯點的時候會開,將吃剩下的飯菜放在門口,那些書都被他拿進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