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也就是寶十一年。”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吃完晚齋,住持帶領寺中眾人在金剛殿誦經。”
“我那關在柴房的玄非師弟突然啊啊大叫起來。”
秦義疑惑道:“玄空大師,您師弟為何被關?”
“這又要從三十年前起。”
“三十年前,皇上東巡封禪泰山,途徑洛陽,遭反賊劉定高起事。”
“洛陽眾寺廟僧侶自發勤王,淨土寺是由我帶領眾師兄弟去的。”
“可誰知在與叛軍作戰時我那玄非師弟不慎落單,被幾十名叛軍包圍。”
“佛門弟子最忌殺生,就算是在戰場作戰也多是將人打昏便收手。”
“可我師弟被逼得走投無路,隻得下殺手自保,待我找到他時,叛軍已全部斃命,隻剩他站在屍體中發狂呐喊。”
“我剛想上前安慰他,他卻患了失心瘋,竟連我也要殺,迫於無奈我隻好將他打昏。”
“可這一幕剛好被其他寺廟的和尚看到,因此我這魔僧的稱號便傳遍江湖。”
“大家都我殺人不眨眼,見到我也都敬而遠之。”
秦義恍然大悟道:“哦,我這一排怎麼隻坐了您一人呢。”
“之前我到哪了?”
“您師弟突然啊啊大叫。”
“聽到師弟大叫,住持慌忙帶著寺中高手前往柴房。“
“可誰知剛一出門,竟有一群黑衣蒙麵歹徒站在寺院周圍的屋頂之上朝我們發起進攻。”
“他們不停朝我們丟塗了毒的飛鏢,住持不會武,寺內高手隻好護在他四周後撤。”
“與此同時玄非的慘叫聲越來越大。”
“我與眾師兄弟心急如焚地將住持送回了金剛殿,再次出門時玄非的叫聲卻戛然而止。”
“那些黑衣人竟然全部化成一絲青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待我我們到柴房時,柴房封印師弟的禁製已被破,師弟圓寂……”
到這裏,玄空大師的聲音平靜到令人恐懼。
“師弟身上足足被刺了上百支毒針,七竅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死時的眼神至今我還記得。”
秦義安慰道:“大師,節哀。”
“可是,這樁命案與那仙劍有何關聯?”
“因為玄非師弟所用禪杖正是隕鐵所鑄。”
“前陣子江湖上有風聲,是蜀山大會上,唐逸飛將會展示一柄隕鐵劍,於是住持命我前來調查。”
“剛剛我用念力感知,這仙劍與玄非的隕鐵禪杖氣息十分相似。”
秦義詫異道:“這麼來,唐門竟如此卑鄙齷齪?”
二人歸。
這仙劍的拍賣可不會因二人聊而中斷。
霸王安慶長終於打起了興致,招呼身旁牛庭玠道:“牛將軍,這劍我喜歡,拿下他。”
牛庭玠抖了抖豹皮風衣,咧嘴一笑,“王爺,您就瞧好吧。”
“一千兩!”
楚王朝不遠處望了望。
“羅廣,那人可是安祿山的手下。”
“正是,開口喊話的是安祿山手下燕雲十八怪之一的巨力將軍牛庭玠,旁邊那個則是神策將軍向潤客,他們前麵的少年似乎是安祿山的兒子安慶長。”
“這安祿山何時還與那東瀛人有交往。”
楚王指了指牛向二人身後十來名東瀛打扮的男子。
“這……屬下不知,不敢妄言。”
楚王嘴角輕挑。
“嗬嗬,看來連你也忌憚那東平郡王的威名。”
羅廣將軍臉色一僵。
“末將絕無二心,請王爺息怒。”
“羅將軍多慮了,莫是你,我又何嚐不要怕他三分呢。”
“哎……皇爺爺他真是老了……”
言語間,俠賈長孫目無又出手了。
“兩千兩!”
“羅將軍,三千。”
“三千兩!”
這邊競拍越來越火熱。
而另一邊,秦義卻越想越生氣。
“這,這唐門怎麼能這樣?”
“仙劍不能賣,我要去揭發他們。”
玄空兩條白眉湊成了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