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午膳的時候,上來一道清蒸鯽魚湯,謝明珠下意識就吩咐道:
“拿去給許護衛。”
正在布菜的安如手一抖,臉色有些愕然。
其他的人都不敢開口說話。
謝明珠最後還是自己反應過來了,放了筷子,在心裏頭自嘲一句:
“是啊,人都已經走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
“這習慣原來是這麼可怕的東西。”
低頭吃東西的謝明珠完全沒有注意到安如的神色。
那廂,容慕哲剛剛出了皇宮沒有多久,就已經察覺到了有人在跟蹤他。
這會子都快接近午時,容慕哲想到後頭跟著他的人,便尋了一處街邊小店,讓店家現殺了鮮活的鯽魚燉湯,又上了幾樣小菜。
店家答應一聲就去忙活了。容慕哲把包袱與長劍放在桌子上,自顧自的拿了粗瓷的茶碗,倒了一碗茶,潤潤喉。
這個時候正是吃午飯的時候,這街邊的小店也是人比較多的時候,那負責跟著容慕哲的暗衛頭子影翼,也跟著進來了。
隻不過坐在一個離容慕哲遠一點位置,確保不讓人發現。
同時還可以盯著人。
容慕哲這會子算是確定了這個人的身份了。
這人跟了他一路,要不是確定這人不是過路的土匪啥的,估計早就被他砍了。
何況這人雖然騎的馬看起來平常,可是容慕哲一眼就認出來了。
出自皇宮馬坊的馬。
還是與他這身下的是同一個品種的。
低頭喝了這一碗茶味寡淡的茶水,容慕哲勾了勾嘴角。
行啊既然要跟蹤,要查,那就隨便他了。
容慕哲記得,如果他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前頭不遠處開的一家賣茶水小點心的店,似乎是明樓的聯係點之一。
到時候拋出來幾個迷霧彈,甩了這個礙眼的家夥就是。
打定主意,容慕哲一瞧見店家上齊了菜,迅速的低頭吃飽了。
與店家吆喝一聲,放了銀兩就拿了包袱與長劍離開了。
正在吃東西的影翼倒是沒有立刻追過去,隻等容慕哲走出了一些路之後,這才結了賬,騎了馬跟上。
容慕哲坐在馬背上,一副悠閑的表情。
至於後頭跟著的那位,他壓根就沒有打算停下逗弄人一番。
等到了前頭,才是有好玩的不是嗎。
得了新的樂子的容少主,越發氣定神閑。
後頭跟著的影翼覺得這許臻言有些奇怪。
究竟是哪裏奇怪,他也說不上來。
就這樣又跟了一路,約摸半柱香的時間後,影翼看見容慕哲在一家賣茶水點心的小店門前停下來了。
影翼抓著手裏的韁繩,死死的盯著容慕哲放在外頭的馬。
不一會兒,“容慕哲”很快就出來了。
影翼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被人坑了的時候,這會子一看見“容慕哲”出來,立刻跟了上去。
卻沒想到,這個容慕哲會是假的。
真正的容慕哲,則在這家店的密室裏頭。
這密室位於地底下,平日裏都是以柴房的身份掩飾,這會子容慕哲正在密室裏頭,身邊跟著幾名明樓的人。
容慕哲方才一進來就打了個暗語,這茶店的掌櫃很快就發過來了,立刻帶了容慕哲去了後院。
容慕哲什麼也沒有多說,隻是換了一套衣服,與幾名明樓的人說了一些話。隨即讓其中一背影與他有些相似的人,換了他的衣服,出去,打馬離開。
確定手底下的人引開了暗衛之後,容慕哲在密室的一處牆壁上打了幾次,隨後出現一條深不可測的過道。
早有人拿了火把過來,容慕哲也拿了一個。
並且帶頭走了進去。
其餘幾人也不敢遲疑,紛紛跟上。
這密道,是直通明樓的。
要不是方才算計這暗衛的時候,容慕哲想起來有這麼一遭,估計這會子還在外頭騎馬的人就是他了。
雖然說不會與影翼直接對上,可是這樣東躲西藏的也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兒。
故而,這會子找到了直通明樓的密道,容慕哲毫不客氣的使用了。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容慕哲的麵前,出現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