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鎮州城的官員人心惶惶,生怕這位捧了尚方寶劍前來的敏和公主會在盛怒之下一劍殺了他們。
現在才想起來這位敏和公主手裏有尚方寶劍了,之前幹嘛去了?
不得不說,人啊,在被眼前的利益迷惑了之後,就會忽視重要的的事情。
這群被容慕哲轟出來的官員們沒辦法,隻好拎著東西帶著美人灰溜溜的跑了。
追影從外頭進來:“回少主的話,人已經走了。”
容慕哲背著一雙手,正看著窗外的景致,聞言道:
“告訴那些人,想要求情別求到本侯爺這裏來。”
“他們合該找的是敏和公主。”
侍立在容慕哲不遠處的追風聞言,偷偷的跟追影打了個眼色。
少主這明擺著要折騰這群人。
先前這些不知好歹的想要陷害少主夫人,沒想到到頭來都害了自己。今兒早上好幾個下人都在議論此事,可想而知,城中會是什麼情況。
不過,叫這群人去跟謝明珠求情,這明擺著就是送上門讓人家收拾的。
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大小官員,終於在惶惶不安中又度過了一夜,隔日上午就來到了謝明珠所在的居所。
那群人過來的時候謝明珠還在睡,戚煙琢磨一下,跟安如一合計,叫了個金吾衛出去傳話。
讓這些腦子糊塗的在外頭站著先,等什麼時候公主醒了,有心情見他們了再說。
這話著實叫這一群官員蒙了。
但是都顧忌謝明珠手裏的尚方寶劍,隻好老老實實的站在外頭等候。
今日晨起的時候尚且還有霜,加上又沒有太陽,這群官員又是從暖轎裏頭下來的,基本上穿的都不多。
如今這時間短還好說,這時間長了……凍得麵色發白腿腳麻木的也大有人在。
謝明珠是一個時辰之後醒的。
也就是說,這群官員從卯時過半等到辰時過半,謝明珠才醒過來。
等謝明珠梳妝打扮,用過早膳之後,也差不多巳時二刻了。
用早膳的時候謝明珠就已經聽戚煙說了此事,敏和公主看了看她和安如一眼,道:
“你們倆跟之前去傳話的,賞。”
“謝公主恩典。”顯然二人的行為很對謝明珠的心思。
盤算著這群人也快站了兩個時辰,謝明珠終於是叫傳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一眾官員激動的就差熱淚盈眶——都快站了兩個時辰,冷就不必說了,更要命的是,他們的腿腳都是麻木的。
所以這群人一個個都是由貼身小廝給扶進來的。
謝明珠是在正堂見的他們。
正堂內燒了地龍,謝明珠高坐上首,環視了一圈下首的官員們:
“諸位一大早的過來,可有何事?”
“如果是來請罪的,那就算了。”
謝明珠的前半截話叫這些人心裏一喜,後半截話叫這些人心裏頭跟浸在冷水裏一樣,泡了又泡。
顯然這位敏和公主是知道的。
這時,有個官員忍不住小聲的跟同僚嘀咕起來:
“這敏和公主人不大,架子倒是挺大。”
因為坐的比較遠,所以謝明珠隻能看見這人似乎在說著話,並未聽到說的什麼。
這個時候梧桐過來了。
梧桐先前跟銀杏一直在外頭守著,身為明樓的暗衛,耳力自然是不錯的。
當下,梧桐就跟謝明珠把這句話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謝明珠聞言,把手裏的一盞牛乳茶給放在了桌子上,嘲諷的一笑:
“有些人年紀大,連帶著心思也大了。”
下頭的官員一個個都縮了脖子不說話,謝明珠又繼續道:
“你們鎮州城的事情本公主本來沒有打算管的。”
“可是你們既然動到了本公主的頭上,那麼——”謝明珠突然站起來,朗聲道:
“來人!把這群人扣押起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一幹官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忽然湧出來的金吾衛給綁了起來。
為首的知府瞪大了眼睛看著謝明珠:“公主……公主這是何意?”
“知府大人如此聰明,怎麼不知道本公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