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端盯著眼前這個長相不錯的女子,譏笑一聲道:
“你還不是桃花觀的觀主,有什麼資格過來跟我說這句話?”
“還有什麼資格,要我暗宗助你?”
坐在下頭的顯然是玄黛。
玄黛此次前來暗宗,可是借了出觀遊玩的理由偷偷摸摸過來的,除了她自己信任的心腹,就連玄玉這個觀主也不知道。
上次前去暗宗赴會,當時的場景玄黛都一一收入眼底,為此就打算與暗宗聯手。
既然暗宗的少宗主對謝明珠感興趣,而她對明樓少主感興趣。
豈不是一拍即合的好事?
沒想到這暗宗的少宗主說話也是囂張,竟要她們觀主前來。
玄黛雖然有些心機,但到底是些小把戲,在謝端這等能用的上“老謀深算”這四個字來形容的人眼裏,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
所以就以這個理由推辭了。
方才看那玄黛臉色有些不虞,謝端就知道他猜對了。
這桃花觀都不知道的事情,她玄黛一個人,有什麼資格要他謝端幫她們桃花觀?
別到時候惹得一身的腥。
而且他們暗宗的實力,這個女人並不知道,就敢過來大放厥詞,要他們暗宗幫她們?
開玩笑。
玄黛是鐵定了心不叫玄玉知道——桃花觀可是經常從神醫穀購買的丹丸,若是叫觀主知道她去對穆神醫的徒弟下手,別說答應了,責罰一頓都是最輕的。
所以她隻能過來跟暗宗一起出手。
但是暗宗並不如她想的那樣立刻就同意了。
見玄黛不說話,謝端伸手摳了一下茶杯上的花紋,不冷不熱道:
“你要是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那麼本少宗主就送客。”
“你——”玄黛在桃花觀那麼久,因為幫派那種錯綜複雜的姻親關係,還真的很少有人不把她們放在眼裏。
如今見暗宗不過一個剛剛冒頭的,就敢拒絕她們桃花觀的人,簡直是不知所謂!
“送客。”
謝端也懶得廢話,一聲令下,背了手就往裏頭走去,身後立刻跳出來四名身穿暗紫色長袍的人。
“玄黛姑娘,請。”
玄黛又急又氣,可是看著這眼前幾個身上明顯帶著殺意的人,她也不敢多說一句,隻得跺了跺腳,離開了暗宗。
就在玄黛前腳剛走,後腳謝端就道:
“去,告訴宗門的人。”
“以後桃花觀的人求見,一律不見。”
很快就有人傳達了這個命令下去。
玄黛從暗宗回去桃花觀的事情除了心腹並沒有其他知道,隻不過心腹帶過來一個重要的消息,叫玄黛立刻就直了眼。
原來心腹過來說了盛京城太子大婚的事情,玄黛一想,這肯定是個好主意。
回頭找個理由出去就是。
隻是還不等玄黛尋到一個理由,她就被玄玉給禁足在桃花觀內了。
玄玉說玄黛成天就知道玩,讓她靜靜心,回頭教她打理觀中事務。
玄玉的理由說的確實在理,一時間玄玉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可是玄玉這樣做,也是因為盛京城的大婚。
她知道玄黛不可能會放過謝明珠,可是她玄玉不可能為了玄黛、更不可能看著玄黛因為謝明珠而得罪神醫穀和明樓。
這兩個,她哪一個都惹不起。
更別說這兩個一塊兒招惹了。
所以這段時間,隻能讓玄玉老老實實的待在桃花觀裏頭了。
——
盛京城。
穆川柏花了半個月的功夫,終於將解藥鼓搗出來了。
明武帝親自拿著解藥去的壽安宮。
不久之後,壽安宮傳出來消息。
說德慈太後的病已經被穆神醫治好,隻不過因為時間久了,所以導致德慈太後變得耳不能聽、口不能說。
外頭的大臣倒是有各種各樣的猜測,隻不過誰也不敢說出口罷了。
如今壽安宮表麵上說讓德慈太後安心養病,實際上還是變相的禁足——除了壽安宮,德慈太後哪裏都不能去。
而且明武帝也派了暗衛看住德慈太後,別叫她發瘋死在謝長熙的大婚典禮上。
這等於是絕了德慈太後所有想要找麻煩的心思。
而且之前照顧德慈太後的宮人,包括蔡嬤嬤和海總管,都突然先後染病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