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慕哲命人端了早膳過來,麵色雖然沒有給好的給穆川柏,實際上端的都是穆川柏喜歡吃的。
穆川柏不客氣的坐下來,也知道現在天色尚早,謝明珠還沒有醒,便是問了幾句謝明珠的情況。
“還在睡,要不等會您老去看看?”
“看是自然要看的,唉,你小子看見老頭子我,就不會給一個好臉色的?”
“我什麼時候給過你好臉色了?”容慕哲心裏應了,嘴上倒是不應的。
“哼,你這臭小子,脾氣還是沒有變。”
穆川柏咬了口牛乳糕,一邊吃一邊嫌棄容少主。
好在這兩個人曆來互相懟也成了習慣,所以最後用完早膳,氣氛還是不錯的。
起碼是看起來。
不過穆川柏不會跟方才強硬的叫了容慕哲起身,而是問了一句伺候謝明珠道口下人,得知謝明珠還沒有起,於是穆神醫拉著北寧王,說要好好瞧瞧這北寧王府裏頭的風光。
容慕哲:老頭子你是過來棒打鴛鴦的吧?
“棒打鴛鴦”的穆神醫和容少主兩個人約摸走了半個多時辰前頭才有人來報,說謝明珠已經起了。
謝明珠起身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容慕哲不在,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自家師父一大早的來了北寧王府蹭飯,還把某個人從被窩裏頭挖出來了。
謝明珠一時間哭笑不得。
等穆川柏和容慕哲兩個人走回院子的時候,謝明珠剛剛梳洗完畢,穿了一水兒碧綠色的衣裳,從屏風後頭轉出來了。
“師父和阿言可要用飯?”謝明珠知道這兩個人已經吃過了,這樣一問隻是避免情況太過尷尬罷了。
“不必了,你師父我用完了。”穆川柏麵對謝明珠的時候,跟麵對容慕哲的樣子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一大早的吃了我北寧王府那麼多東西,你還能吃的下去才奇怪。”容少主說完這話,順便叫人拿了副碗筷過來。
謝明珠在一邊算是看出來了,頭疼之餘也隻好隨了二人的性子。
“吃的又不是你北寧王府的米。”穆川柏回了一句,拿了筷子要夾小籠包子的容少主動作一頓:
“那也是我養媳婦兒的。”
言下之意就是說這北寧王府的米是他容慕哲要喂謝明珠的,不是給他穆川柏吃的。
“你堂堂北寧王如此小氣?”穆川柏說完這話,目光轉向謝明珠:
“你看看,你這夫君多小氣。”
麵對苦大仇深的穆川柏,謝明珠當真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最後謝明珠岔開了話題,“師公怎麼會突然下山?”
“你這丫頭,你都昏了幾天了,你父皇派過來的人就差沒有把為師我給打包扛走了。”
“你說為師能不過來嗎?”
謝明珠一想也是,忙笑道:“說起來倒是徒兒的不適,竟是累的師父為我繁忙。”
“咱們師徒,不必如此客氣。”穆川柏話鋒一轉,說到了容慕哲的身上:
“我說你那個臭小子怎麼照顧你的?好端端的害得你風寒?”
幾乎是不容容慕哲辯解,穆川柏就劈頭蓋臉的把人給訓了一頓,就差說裏外不是人了。
容少主:我忍。
扯了半晌,謝明珠的早膳也用的差不多了,很快就有人上前收拾了去。
“乖徒兒把手伸出來,讓師父摸摸脈。”
謝明珠十分乖順的把手從伸出來,穆川柏從隨身帶著的藥箱子裏頭拿出來了脈枕,又放了一塊帕子放在謝明珠的手腕上頭。
容慕哲示意眾人都下去。
穆川柏這一摸脈就摸了許久,期間神色一直都很嚴肅。
別說是旁觀的容慕哲,就算是被診脈的謝明珠,也是一副十分擔心的模樣。
等穆川柏好不容易收回了手,容慕哲一副很著急的模樣就問了:
“可知道團團如何了?”
穆川柏也不拿喬,反倒是看著容慕哲道:
“臭小子,你當真是準備娶我這徒兒?”
“哪怕是斷子絕孫也不後悔?”
穆川柏一臉正經的表情,落在了容慕哲的眼裏。
容慕哲想也不想的回道:“自從認定團團的那一刻起,我在意的隻是她這一個人。”
“至於她能不能生孩子都無所謂,我隻要她。”
穆川柏一雙蒼老的眼眸倒是十分的清澈,仿佛要看穿容慕哲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