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不管如何,徐初時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北寧王府。
咳咳,準確的,是徐初時打不過徐初成。
為了避免自己的臉遭殃,他徐大禦史還是府裏蹲吧。
徐初成臨走之前自己親自挑了二十名徐家死士一起離開,和謝明珠一道,很快就到了北寧王府。
容慕哲一開始也沒有料到徐初成會過來,直到看見了人才上前相迎:
“靜安國公。”
“北寧王。”
兩個人客氣的見了一下禮,那頭謝明珠就招呼侍女下去端茶水點心,又讓人打掃出來北寧王府西邊一處幽靜的院子給徐初成住下。
“寒舍簡陋,北寧王府暫時委屈一下。”容慕哲一開始是打算叫大舅灸,但徐初成明顯不打算買這個賬。
“委屈倒是沒有什麼。”徐初成坐了下來,“北寧王日後不委屈了團團就是。”
“靜安國公放心。”容慕哲拱手一禮,等侍女上過茶水點心後,方才關了門低聲與自己的打算。
“事情我都在路上聽團團了。”徐初成看一眼容慕哲,“這人能夠打通北寧王府的線,看樣子也是不容易。”
徐初成並沒有要責怪容慕哲疏忽大意的意思——若是真的追究起來,他們這三家,誰也跑不了。
“如今隻要等著那頭的人摸進來救人,咱們就來個甕中捉鱉!”謝明珠插了一句嘴,兩個人具是點頭。
“起來我倒是好奇一件事情。”謝明珠伸手輕輕的敲了敲桌子,“這玄黛當初是打算威脅我跟著她一起離開的。”
“如今事情敗露被關在地牢,可是我怎麼想,都覺得這個女人大概是想要殺了我?”
尤其是之前玄黛眼底的恨意,簡直要把她謝明珠生吞活剝了似的。
“團團的腦袋瓜子怎麼不靈光了?”輕微的“咯”一聲響起,徐初成的目光轉向容慕哲:“起來還不是托你那個好夫君的福?”
“不是。”謝明珠耳根一紅,目光有些躲閃,趕忙解釋:“我知道暗宗的謝端是想要我這個活人而不是屍體,所以玄黛同暗宗合作的事情本公主不是不知道。”
“那麼,桃花觀為弱,自然是暗宗作為主導。”
“若是玄黛真的殺了我,以謝賭個性,會輕易放過玄黛不成?”
“自然是不會的。”
容慕哲斬釘截鐵的回答,“謝端再怎麼樣,也不會要個——咳。”
容慕哲的後半截話並沒有出來,可謝明珠明白什麼意思。
謝明珠在這個時候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來了以前的那個夢。
謝端在她死後,殺了所有直接或者間接害死她的人……保不齊謝端也會?
謝明珠這麼一想就覺得遍體生寒,打了個冷戰。
“可是著涼了?”容慕哲伸注意到謝明珠的不對勁,手握住謝明珠的一隻手。
“沒事。”謝明珠也沒有把手從容慕哲的手裏抽出來,“隻是……莫名覺得可怕罷了。”
謝明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容慕哲也不好過多的問。
徐初成見這兩個人似乎有話要,於是便有事情需要安排下去,尋了個借口就走了。
徐初成離開以後,容慕哲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團團,你真不是哪裏不舒服?”
“真的沒什麼。”謝明珠突然覺得容慕哲有點話多,“你怎麼跟老嬤嬤似的?”
北寧王:???
兩個人打鬧了一會,下頭管家就問要不要擺午膳。
瞧著是到午膳的點,謝明珠派人叫了徐初成過來,一道兒用午膳。
如今這北寧王府裏頭看著平靜,實際上暗地裏不知道多少人盯著。
徐初成來北寧王府的事情並沒有刻意隱瞞,謝明珠去請的時候,這一幕也落在了暗宗的線人眼裏。
線人很快就傳信到了暗宗,謝端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晚間。
他如今潛伏在北寧王府四周的人還沒有動手,就是因為看見徐初成到了。
徐初成的武功之高,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更別還有個摸不著底的容慕哲。
他暗宗若是貿然出手,隻會落得個慘敗的下場。
謝端還沒有那麼蠢,為了玄黛這個女人去折損自己手下那麼多的人。
其實謝端是真的想要讓玄黛死在北寧王府的。
對於他謝端來,任何毀了他計劃的人都該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