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讓她吃的，但我隻是好意，我不知道這粥裏有毒，我沒想害死她。”
“那……”
“好了鈺顏，”郝仁走到鈺顏身邊，“她不是便不是，你別急。”
“不知這位貴人是？”
郝仁看向莘九淵，原以為他會不知道，誰知莘九淵想都沒想便道，“侯府千金，佐柚。”
“哦~”
郝仁意味深長的應著，心裏卻冒著酸水，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佐貴人，不知你口中‘好意’是指？”
佐柚定了定神，才看著莘九淵道，“臣妾與喬貴人住得近，與喬貴人有些來往，昨日臣妾聽喬貴人的貼身侍婢她家主子偶感風寒，想著這粥膳軟糯暖胃，才提議喬貴人用一些，臣妾當真是不知情，還請皇上明察。”
話落，佐柚整個人已經跪趴在了莘九淵腳下。
這操作讓郝仁開了眼界，這就是傳中的五體投地？
這一趴掀起了莘九淵的腳邊的衣角，讓莘九淵有些煩躁，對郝仁道，“繼續。”
郝仁挑了挑眉，她抓住了佐柚話中的幾個重點。
第一，喬貴人感染了風寒；第二，這消息是喬貴人的貼身侍婢放出去的。
昨日感染了風寒，今日便中毒身亡，未免也太巧了吧。
“佐貴人，你可還記得喬貴人的貼身侍婢是她們當中哪一個？”
郝仁指著屋子另一邊，站著的一堆丫鬟。
佐柚點頭，“記得，就是……”
佐柚在丫鬟堆裏瞧了又瞧，找了又找，“方才還在這裏，這會兒怎麼不見了。”
生怕莘九淵認為她有所欺瞞，佐柚忙道，“臣妾明明看到她了，是她給喬貴人盛的粥，臣妾的貼身侍婢也看到了，皇上您若不信可以問她。”
“慕蝶，你在那愣著做什麼！”
佐柚口中的慕蝶此時滿目恐慌，神色慌亂，明顯是知道什麼。
在郝仁注意到她的時候，她忽而眼神堅定，在莘九淵麵前跪下，道，“皇上，奴婢確實見過喬貴人的貼身侍婢，但在喬貴人中毒之前，她便離開了，是去如廁，還托奴婢照顧好兩位主子。”
“啊！死人了！死人了！”
這尖叫聲是從坤宸殿外傳來的。
一時間又是滿耳哄鬧聲，郝仁無奈的掏了掏耳朵，無意中瞥見跪著的慕蝶身子沉了沉，坐在了腿上。
有意思！
通過侍衛稟報，得知屍體是在恭房發現的，在屍體身上還找到了一包藥粉。
所有的證據都證明，這人便是害死喬貴人的凶手，也就是喬貴人的貼身侍婢。
“皇上，臣妾想去現場看看。”
“一起去。”莘九淵再次握上郝仁蔥白細嫩的手。
郝仁發現這個人對她的手有著蜜汁執著。
屍體是在恭房找到的，郝仁也不至於跑到裏麵去看，凶手是誰郝仁已了然於胸，隻是沒有證據。
經侍衛多方打聽得知，喬貴人的貼身侍婢名喚巧嫣，死因——一刀封喉，幹脆利落。
郝仁見慕蝶也跟著過來了，便不經意的問道，“慕蝶，你方才可曾去過恭房？”
慕蝶不知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