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牙印，熟悉……
美人！！！
“皇……皇上?”
“這會兒認出朕來了？看來這方法不錯！”
莘九淵輕拍著郝仁的背，安撫著她，這丫頭自己嚇自己的本事不賴。
郝仁在莘九淵懷裏，靜默了許久，才想起莘九淵為何會在這兒。
“皇上，臣妾是起來喝水的，不想驚擾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這下想起與朕客套了？方才還朕是先皇，還要敬茶，你很著急成為朕的女人？”
郝仁將頭埋進懷裏，能不能不提這一茬了，她臉都丟到太平洋了。
這丫頭一點都不經逗，臉皮薄的很。
莘九淵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將被子披在她身上，自己起身繞過屏風，給郝仁倒了杯茶。
“你醒得倒是及時，這茶還未涼透。”
睡前莘九淵還納悶，郝仁為何要青芽在桌上放一壺燒開的熱水。
目前看來，她倒還挺機智。
若是放個熱爐溫著水，她這迷糊的模樣，定會被熱爐燙到。
郝仁接過茶杯，一口飲盡，不僅是渴了，還要壓驚。
“再來一杯？”
“臣妾自己去倒。”
郝仁有些不好意思，擾了他休息，還讓他給自己倒水。
莘九淵直接去將水壺提了過來，“慢點喝。”
借著月光，郝仁才慢慢適應了黑暗，不至於將水倒在床上。
也看清了這個男人。
莘九淵，他的名字。
《列子·黃帝》中曾記，鯢旋之潘為淵，止水之潘為淵，流水之潘為淵，濫水之潘為淵，沃水之潘為淵，氿水之潘為淵，雍水之潘為淵，汧水之潘為淵，肥水之潘為淵，是為九淵焉。
漢朝的賈誼也曾寫道，襲九淵之神龍兮。
本是之驕子，卻在這裏喂自己喝水。
“皇上，臣妾沒事了，您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早朝。”
郝仁將被子還給莘九淵，將水壺和茶杯放回桌上，這一次她走的極慢，不會摔倒。
莘九淵見她心翼翼的模樣，不禁失笑。
直到郝仁安然無恙地躺回床上，莘九淵才放心地閉上眼睡覺。
下半夜，郝仁失眠了。
腦海中全是方才莘九淵喂她喝水的模樣，還有他溫暖堅實的懷抱，他被子上的味道與餘溫……
卯時一到，莘九淵便醒了，此時失眠了半宿的郝仁才睡著一會兒。
為了不吵醒郝仁，莘九淵穿上朝服，去了外殿洗漱。
福德路在一旁伺候著，深覺皇上辛苦，起這麼早，連洗漱都要輕手輕腳，待會兒還要受大臣們的言語。
“皇上……”
“閉嘴！”
莘九淵低吼，不悅的瞪著福德路。
他知道那丫頭才睡著不久，昨晚被那麼一嚇，怎會睡得著。
福德路隻得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默默地去倒洗臉水。
辰時，莘九淵下朝回到禕嘉宮，福德路抱著一大摞奏折跟在後麵。
進殿前，莘九淵在院子裏吩咐道，“都輕著點，巳時上早膳。”
“嗻。”
中殿，莘九淵批著奏折，覺得很吵。
“你呼吸聲太重了，出去候著，別出聲。”
被免了下退禮的福德路：“……”。
真的要這麼對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