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你殺的,你若是敢殺人,便不會冒名頂罪,而是用自己的真麵目去殺人。”
對這種死咬著不放的人,郝仁是真心佩服,馬甲都掉了還死摳著不放。
“孤僻不是絕症,但所交非人,便會走上絕路,若徐秀才當真額視你為至交好友,便不會將你牽入此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欽差大人,接下來該如何?”
福德路正聽得津津有味,接下來該如何,他也不知啊。
郝仁麵對福德路的聽眾臉,簡直想哭,他真的隻適合做太監跑跑腿。
“學生知道,應是去杜秀才家中。”
石璐舉手回道,免了一場尷尬。
郝仁賞識的點了點頭,還是優等生好帶。
福德路隨手指了幾人,“你們幾個留下找凶器,再將鄭枝文和屍體帶去府衙,剩下的人隨本官去杜秀才家中。”
這命令完全是為了滿足他的好奇心,但也恰到好處。
去杜秀才家的路上,福德路化身迷弟,將心中疑惑之處問出。
“娘……”
隻一個字出口,另一個字便被郝仁瞪了回去。
“欽差大人,這聲‘娘’屬下可是擔當不起。”
“嗤——”
後排的非非公子沒忍住,妃妃姑娘真是有趣。
福德路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不死心的問道,“您是如何看穿方才那人並非徐秀才的?”
身形、身高、麵容皆是一模一樣。
起這個,郝仁便得意了。
“今早見徐秀才不過寥寥數語,自是不會細細觀察他的樣貌,但有一個特征很明顯,方才我們進門後,便未再出現過。”
“徐秀才久病纏身,咳嗽便是病症之一。”
莘九淵與郝仁對視一眼,這一點很明顯。
“沒錯!上午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下午我們進門之後,他便一聲都未咳過,既是久病,哪來突然痊愈之理。”
非非公子加入群聊:“那我們在門外聽到的咳嗽聲呢?”
“那是真正的徐秀才在咳嗽,我們進去的前一刻,徐秀才剛剛離開,這幾日雖未有雨,但依舊潮濕,窗台上留有的腳印尚未幹去。”
非非公子接著問道,“那他們為何長得一模一樣?”
“這個我知道!”
石璐舉手要求回答,郝仁抬了抬下巴,示意他。
“世間有一種易容換麵之術,可改變人的容貌,並不多見。”
“書中載此秘術,徐秀才乃讀書人,許是機緣巧合之中看到過。”
莘九淵察覺鄭枝文並非徐秀才時,便已想到此術。
郝仁抓住莘九淵話中重點,若有所思的點著頭。
“既是易容,若非他未咳嗽,豈不是會被他瞞騙過去?”
曹閔等了許久,終於到了他的提問時間。
“此術……”
“他隻……”
石璐與郝仁同時開口,郝仁便示意他先。
石璐被郝仁身邊的死亡之眼凝視著,將頭搖成了撥浪鼓,“您先,您請。”
郝仁心知他們礙於身份不敢隨意稱呼,可這“您”來“您”去的,感覺她一把年紀的亞子。。
“正常人的膚色是黃皮膚,而徐秀才常年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