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他無權廢除我的秀才之名，我已通過鄉試，隻有皇上才有權罷免我的名分。”
杜明以為郝仁口中心情不好之人，是福德路。
郝仁看向莘九淵，似在征求他的同意。
莘九淵微微頷首，郝仁心中便有了計較。
“真是不巧，那位便是皇上。”
杜明大笑，如同聽聞了彌笑談。
“皇上怎會出現在此，此時他應是沉醉於妖女懷中，醉生夢死才對。”
“嗯，你口中的‘妖女’正站在你麵前，如你所言，皇上與‘妖女’如膠似漆，你以為他會在哪呢？”
杜明難以置信的看向郝仁，在看向莘九淵，想起自己方才對郝仁動手時的情景，如夢初醒。
再看向欽差大人，“他不過是皇上出宮打的幌子？嗬……”
他費盡心機想得到的東西，卻被自己親手斷送。
危機解除，凶手歸案，郝仁大手一揮，“收工。”
一行人將徐方的屍體以及杜明帶回府衙。
待一切塵埃落定後，石璐將心中僅存的疑惑問出。
“娘娘去徐方家中時已是胸有成竹，是早已得知凶手是徐方和杜明？”
“嗯。”
郝仁點頭。
“此案錯綜複雜，案中人物關係複雜，娘娘是如何知曉？”
“府衙中應有城中每位百姓的檔案，你若是能聽你爹的話多看看書，也會知曉。”
關於石璐的信息，郝仁也清楚一些，這都要歸功於福德路——鳳國最強助理。
起看書，石璐就頭疼，就連仵作驗屍之法，他也是在現場其他仵作那裏學來的，再加上他頭腦靈活，便“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莘九淵見兩人相談過於和諧，便將郝仁拉回自己懷中，對石璐道，“多看書，少話。”
石璐：“……”
像您一樣嘛？
將光芒全給了娘娘。
“犬子無知，謝皇上、娘娘提點教誨。”
石圖見自己的傻兒子站著不動，隻能自己親自謝恩。
莘九淵一言未發，帶著郝仁走了。
……
城主府
晚飯後，非非公子趁莘九淵出去巡察，來郝仁房間串門，曹閔在外頭把風。
“妃妃姑娘，你是如何確定杜明是幕後主使的？”
郝仁正雕刻著手上的月光石，此時來找她聊，還真是會找時候。
“福德路給的檔案裏寫明，杜明敏而好學，自律性極強，非生**蕩之人，且他極其在意自己在旁人心中的形象，又怎會在不恰當的時間，令關係他仕途之人對他心生誤解呢？”
“那今日皇上若是未廢除他的秀才之名，他又不願承認自己是殺害袁秀才之人，又該如何是好？”
“……”
大姐，這種已經不可能發生的假設性問題，沒有任何意義好不好？
“而且，若他今早屋中之人並非是他，又該如何？”
郝仁將手中正在雕刻的一筆收尾，喝了口茶，道，“首先，皇上廢除的是杜明的秀才之名，不論屋中是何人，皇上金口玉言，絕無轉圜餘地。”。
“其次，他不承認自己殺人，隻因證據不足，若非他心知前途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