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嚓”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拔出,又有什麼東西重重的落在地上。與此同時,二格格覺得腳上像被針刺了下,心裏涼了半截,再睜眼看去,那毒蛇躺在地上,已經被砍成了兩段,斬斷的身體還在微微蠕動。
那拉星德的手中是一把精光閃閃的利劍,利刃上還帶著點點的血跡,微風拂過,濃濃的血腥氣直衝鼻塞,二格格胃裏一陣翻騰,頭有些泛暈,腳下打飄,一下跌坐在地上。
那拉星德臉色大變,丟掉了手中的劍,一個箭步,已把二格格抱起。“二格格,你怎麼樣?”
二格格搖了搖頭,指了下自己的右腳,那拉星德蹲坐在地上,猶豫了一下說道:“冒犯了,”他一下扯掉二格格的靴子,再扯下二格格的棉襪,右腳腳踝上兩個深深的大牙印觸目驚心,有些許的疼痛和腫脹,皮膚略有些變色。
見此情形那拉星德也亂了方寸,他不是大夫也看出了二格格現在的情況不妙,何況是二格格,二格格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鎮定,唯今之計隻有自救才是上策。
小丫鬟在一邊已是嚇呆了,她的嘴唇哆嗦個不停,二格格略一沉吟對著小丫鬟說道:“你現在立刻回去請大夫。”她在這裏也幫不上忙,二格格隻有自己先控製毒性的傳播速度,再等人她找人來救二格格。
“格格,不如我們……”小丫鬟的話還未說完,那拉星德就焦急的說道:“她現在不可以動,否則毒性會發作的更快。”
他皺緊眉頭看了二格格一眼,伸手探了下二格格的額頭,急的跺了下腳,“你還不快去,這裏有我照應著,保準不會少你家格格一根頭發就是。”
小丫鬟應了一聲,拔腿就跑,二格格知道她向來膽子小,要她一個人在荒郊野外行走,確實是難為她了。
二格格掙紮著動了下腳,腳踝被毒蛇咬到的地方已經感覺發麻,二格格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那拉星德二格格喘著氣對那拉星德說道:“把那柄劍遞給二格格。”最好是用消毒過的匕首,不過依照現在的條件有把利器用已是純屬不易。
那拉星德用衣袖在劍上抹了一下,拭去血跡,倒轉劍柄遞給二格格,二格格接過劍的同時,他壓住二格格的手,不安的問道:“二格格,你要做什麼?”他的手心因緊張捏著一把汗,手也在微微顫抖。
“我們這是去哪?”眼看著那拉星德將二格格抱起,二格格遲疑了一陣,還是問出了口。
他毫不猶豫的說道:“去你帳子。”
許是見到二格格僵硬的笑容,那拉星德湊到二格格耳邊,輕聲說道:“等你養好傷,奴才立即去雍親王那裏,求雍親王將你嫁給奴才。”
??二格格心裏像倒上了一罐子的蜜,止不住的想笑,見二格格這般怪模樣,那拉星德也咧了咧嘴,揉亂了我的頭發。
很快二格格就看到了熟悉的帳子,那拉星德勒馬停在門前,小太監正靠在帳子前打盹,被馬蹄聲驚醒後,他揉了揉眼睛,順便把嘴角的口水抹去。
他見那拉星德抱著二格格下馬,連忙迎上來,生氣的說道:“你是誰,這麼晚過來做什麼!”
那拉星德轉過身,瞥了小太監一眼,也沒多言,淡淡的回道:“爺是帶你家格格回來的,你說爺是誰,你家格格不在你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