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脫離危險(1 / 2)

不對,耿雪翎忽的驚醒,若是胤禛將孩子不交給年玉柔,交給烏拉那拉靜琬了該怎麼辦!耿雪翎忽然睜開雙眼,雙手緊掐進手心,拚盡了所有的力氣,大聲喊道:“福晉,婢妾已經穿戴整齊,王大夫可以進屋給婢妾診脈了……”一語未落,耿雪翎已是氣若遊絲,再無力氣。

不過片刻,耿雪翎淒慘一笑,準備目之時,就見心蓮和著王大夫進了屋裏,隨即王大夫就行了一禮道:“請格格,讓奴才為您診脈。”

聽後,耿雪翎不待回答,心下一鬆,支撐到極點的意誌,已是瓦解,眼前一黑,放心的昏睡下去。

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未時,弘晝生於雍親王府,於這後兩日,耿雪翎才脫了險情,能就著用些吃食,漸有了精氣勁了。

這日午後,耿雪翎小睡了會,覺得悶熱,便動了動身子,似有轉醒。迷蒙的睜開眼來,就見心蓮托著茶盤走了進來,於是膩了膩眼,懶聲道:“喝藥的時辰又到了。”

心蓮輕步行至床前,將托盤擱置在床邊,扶著耿雪翎靠坐起來,斂了下褥子,口裏叨念道:“主子,這月子期間,可不能招了風,鬧下月子病。”

說著,又親捧起青瓷藥碗,拈了幾口湯藥,遞到耿雪翎跟前,勸道:“主子,良藥苦口,您可是趁熱喝了。”

耿雪翎輕蹙眉頭,就著心蓮手裏的藥碗,連著兩三口喝下,忙嘴裏含了顆蜜餞,直壓下口裏的苦味,才咀嚼咽下。

心蓮放下空碗,看著頭上包著方巾帕子,銀盤似的圓臉,微有些凹陷的耿雪翎,憶起這兩三天來生的事,就像在鬼門關走了遭似地,不禁紅了眼睛,哽咽道:“主子,您以後行為處事,可得為小主子想想啊,再不能……這幸虧有王大夫,咱們事先又稍做了準備,否則主子莫不是……。”

聽了這話,看著眼下烏青的的心蓮,耿雪翎心下酸楚,這次若不是她一意孤行,執意要去參加給烏拉那拉請安,也許就不會生這多事。

若不是她心裏覺得煩躁,想出去走走,她這麼些年安安分分為何還有人想要害她,耿雪翎不願繼續觸碰,有些事不是她不願就不會生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她的不在乎,不留心,換來的就是差點一屍兩命最後還要累及他人。

這兩日,每每躺在床上,一靜下來,眼前浮現的就是那日疼入四肢百骸,撕裂般的劇痛,耳旁想起的就是心蓮的乞求聲,孩子落地的哭啼聲。當然,這一切的源頭自於她,來自於這個將要一直生活下去的後宅。

想到這裏耿雪翎十緊扣進手心,直直看向心蓮,不禁也紅了眼睛,啜聲道:“累了你了後會好的,咱們以後好好過日子。”

心蓮見狀把抹了臉,連忙急聲道:“主子能為小主子想就是了,可您可千萬別掉眼淚,都是奴婢說這話惹的主子,坐月子可不能掉淚啊。”

耿雪翎聽了,忙緩了下心情心蓮扯了個笑臉,正待說話聽曉在門簾外揚聲稟道:“主子,嬤嬤奉福晉的命來看望主子了。”心蓮得了耿雪翎的示意步出了裏間,向嬤嬤見了禮聲讓夕月去備了茶點,就迎了嬤嬤進了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