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雷電四天觀,陰陽五行八卦生。
玄淩風雲彙玄奇,黑風聚鬥開天門。
······
棲仙峰雖非是天淵內一等一的名山,也非是十分高聳奇絕之輩,卻仍能讓天淵內的魔道情有獨鍾,其一便是一直傳聞此山曾有一位玄門的前輩在此登仙而去,其二便是在這棲仙峰絕巔之上有一塊魔石。
此石來自天外,流落於棲仙峰絕巔之上,吸收日月精華不知凡幾歲月,進而通了靈性,每逢天地陰陽交泰之刻,石上魔氣蒸騰,便會出現奇異文字。隻是這麼多年來從未有人能夠解讀其中的文字為何,因此有人推測此石乃是來自於偏遠的域外天府,那些不曾被記載的失落之地。
雨師邀請北玄真君來到了棲仙峰絕巔的樓閣,當他們到達棲仙樓時恰是陰陽交泰之刻,立在棲仙樓前的魔石吸納天地間的清濁二氣入體,再緩緩的從魔石內吐出,這些被吐出的魔氣如同雲霧一般漂浮在魔石的周圍,四列文字浮現於雲霧之上。
北玄真君見此情景大感訝異,他也曾聽聞過在“玄卦神石”的名頭,今日一見果然同傳聞中的一般無二,他道:“此物便是傳聞中的玄卦神石?”
雨師笑道:“自然,不過魔道之中卻另有他名,是為天卦魔石。此物時不時便會浮現特異文字,至今無人能夠將其解出,神物無用與廢物又有何區別,真君這邊請。”
立於山巔之上的棲仙樓不過三層,雨師帶著北玄真君來到了第二層,早有侍女備好的茶水,桌上還放著幾樣瓜果點心。
北玄真君落座後道:“邀本座來此是有什麼話要說,此地不過你我二人,且說來。”
雨師歎道:“真君,前些日子破地母長城與封天劍陣實非我與雷君本意,乃是受了陰神陽帝的脅迫不得已而為之,還望真君見諒。”
北玄真君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道:“若要賠罪,與本座說無用,本座隻是奉命前來巡視各地,先前不過順手為之。無論地母長城與封天劍陣如何被破,這筆賬都是要算到天淵內神魔兩道的身上,玄門之內自然有人要向你們討回一個公道。”
雨師陪笑道:“真君說笑了,敢問真君對陰神陽帝有何看法?”
北玄真君忽然一笑,他心中已經明白雨師此次邀請她來此的目的,他道:“陰神陽帝之流修為雖是不差,玄門卻也不放在眼中,要想除掉他們不過易如反掌,倒是你們四天觀受其壓迫已久,要想反抗他們二人,隻會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雨師看向北玄真君,雙眼沉沉諱莫如深,他道:“正因如此,才將真君請來,難道真君不想跟進一步,封號道字?”
雨師從袖中取出兩片五彩玄鱗遞到北玄真君的麵前,他道:“道君,此物可成?”
北玄真君拿起桌上的五彩玄鱗,這與他袖中的五彩玄鱗一般無二,正是記載了太古神陵之密的玄鱗,他放下五彩玄鱗看向雨師道:“此物玄門數甲子來不過尋得一片,你竟能尋到兩片,可惜尚差兩片,若是······”
雨師道:“最後的兩片在何處,真君心中比晚輩要清楚,真君莫不是忘了當初太古神陵是何人開啟的?”
雨師又道:“隻要真君助我與雷君成了此事,玄淩島上之物,任憑真君索取,就算是地玄鼎亦不甚惜。”
北玄真君將兩片玄鱗收入懷中,他道:“你要本座如何助你?”
雨師聲音愈加的小了起來,他一字一句將早已準備了許久的計劃說給北玄真君,為了等這一天的到來他與雷君也不知密謀計劃了多久,甚至假裝與雷君反目成仇,蠱惑電母與風後二人、
棲仙樓外不知何時飄起了大雪,一片片雪花落滿了整座棲仙峰,若是有人從高處向下望去,便會發現這場雪將整座天淵都染上了一層銀裝。就連歸境中靠近天淵的地方,也被這場大學覆蓋,倒是與天淵接壤的十萬大山沒有被這場雪裝點。
當鬼隱趕到積支山時也已經晚了,整座積支山生生矮了三尺,風神丹冥殿也已經化作一片廢墟,一群群食腐的鴉鳥在啄食地上的屍體。他看著滿地的屍體,腳下步伐挪動,雙掌若舞,一座鬼一龐大的法陣在他的腳下慢慢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