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隻做二十桌,這酒樓難道隻做半生意不成?
“沒事兒,每二十桌,完了就關門。”
花容不以為意地道,反正這不過是打發時間的生意,再了,她這也算是饑餓營銷。
鄭寬半信半疑,過了沒幾日,果然聽徒弟回來,酒樓每隻售二十桌,生意反而比從前更好了。如今,預訂的人都排到兩個月之後了。
這一年年底,衛大儒的關門弟子和張侍郎家的女兒成婚,十裏紅妝,羨煞了不知道多少人。
更讓人意外的是,婚宴竟然是在京城中最神秘也是最隨意的那家酒樓舉辦的。要知道,這家酒樓可從來不接受這種預定。
而張綰綰成婚時那一襲豔色紅衣,也著實吸引了不少饒目光。要知道,自從雲錦逐漸從景國淡出之後,這種鮮豔的絲綢料子已經十分少見。
這件紅色嫁衣,乃是花容送給堂兄堂嫂的成婚大禮,也是安家推出新絲綢的前奏。
自從知道孫鴻研製出新的染料,安晚州已經來信催了幾次,趁著這次花景鈺大婚拋出來,時機剛剛好。
某一日,鳳至下朝回來,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桌上一堆銀票,花容正在那裏教育:喆喆“兒子,這是銀票,這世上,銀錢不是萬能的,可若是沒有,那萬事都沒可能了……”
喆喆眨眨眼睛,目光從銀票上移開,繼續擺弄他的機關鳥,這可是哥哥給他買來的新玩意兒。
花容見狀,歎了口氣——“你這,一點兒不像娘——”
偏要隨他爹,視錢財如糞土。
鳳至見她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可見就算折騰出一家酒樓,仍舊不足以打發她空閑的時間。
看來,是再要一個孩子的時候了。
這一次,最好是個女兒。想到和媳婦容貌相似的女孩兒,眼神都不自覺溫柔起來。
花容抬頭,就見他站在門口,十分難得正在發呆,眼睛裏還有著笑意,奇怪道:“你這是想什麼呢?”
想的這麼專注,還這麼高興。
鳳至快步走到她身邊,認真道:“兒子該有個妹妹了。”
花容嚇了一跳,怎麼忽然想到這個?倒不是她不想要第二個孩子,可這也太突然了。
“你不想?”
鳳至見她這副表情,試探地問道。若花容真的不想再要孩子,他也不會勉強。畢竟,生孩子的痛苦,也隻有花容自己才有體會。
“那就再要一個吧!”
半晌後,花容看著仍舊在那裏玩著機關鳥的兒子,笑著點頭道。
而今,下太平,歲月安穩,再要一個孩子給喆喆作伴,也未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