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奴婢啊老爺！奴婢對發誓！若真有其惡心，必遭打雷劈不得好死！”廚娘猛地跪地，痛哭著發毒誓。
顧老爺看著她們沉聲問道：“那你們，在你們拿過這些酒材時候，跟誰接觸過了？”
眼神如鷹地盯著她們。
倆人都顫著身子，努力地回想著。
“奴婢......奴婢端著果酒的時候，遇到過春！”二等丫鬟白著臉顫聲道：“奴婢當時感覺到自己手上好像被什麼蟲子咬到了一樣，手中的托盤差點脫手而出，是她幫忙接住的，最後還是她幫奴婢端進去的！”
矛頭突然指向了站在一旁名喚春的奴婢。
而那名喚春的婢女此時神情也似是呆住了，沒想到她的好姐妹會突然這麼，麵露驚愕，一臉不敢置信。
隨後連忙跪下，顫著聲道：“老爺......奴婢，奴婢自早晨去廚房幫忙後，便壓根沒有再碰見過她，更別去接過她的托盤端進來了......”
“噢？”顏如意挑眉。
一個托盤是她拿的，一個卻是連見都沒見過。
“你胡！剛剛在堂前明明就是你接過我手中的托盤！還有好多人看見的，不信你問問他們！”那丫鬟麵露急色地反駁著。
“不可能！我……”春開口要反駁。
隻是身後傳來了一道弱弱的聲音，“奴……奴婢見過。就是春姐幫玲兒姐姐把手裏的菜端進來的……”
春唰地一下轉頭看向後麵話的人，麵露震驚，喃喃道:“你在什麼呢……”
“的剛剛看到的也是春端著托盤進來的。”又有一個下人道。
“是啊是啊，奴奴婢也見到了。奴婢還跟春姐打了招呼，當時春姐神情……有些冰冷，奴婢打了招呼，她也隻是看了奴婢一眼連回應都沒櫻”又一個下人聲道。
而春此時的麵色早已白得像張紙一般了，嘴張了張，什麼都不出來。
顧老爺麵無表情地看了她們一眼，隨後又將目光移到廚娘身上，道：“你呢？”
聞言，廚娘一臉青白之色，但這確實也是為難她了。
她在廚房裏接觸到的人多了去了，哪裏是一兩句話便能得完的？
可眼下性命攸關，她也隻能強製自己想起來了。
她看了一圈，隨後一個個地對顧老爺指出今她遇到了哪些人。
“那麼在你端著這幾份菜式的時候接近過你的人都有誰？”
廚娘簡直要把腦袋想破了，看了許久才指出幾個人，“她，他她還有她。”
被點到的人也立即跪下來，“老爺，奴婢們都是廚房裏打下手的，碰過這些食材也是正常，但這些菜裏的毒真的不是奴婢們下的呀老爺！”
這些人麵色都是淒淒哀哀，苦苦哀求著，不似作假。
而這一圈下來，嫌疑最大的便是那個名喚春的奴婢了。
“春是吧？”顏如意突然看向被二等丫鬟指出來的奴婢。
春沒想到百毒門門主記得她的名字，還叫了她，頓時盯著顏如意愣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連聲應道：“是是是，奴婢賤名便喚春。”
顏如意點點頭，“站起來。”
春又呆住毫無反應。
“快點！”顏如意有些不耐煩。審問完這些人還要去給顧夫人解蠱，她的事兒一大堆呢！
“是是是……”春立刻站起來，雙腳並攏，塌肩低頭，雙手有些不安地捏著袖擺。
顏如意緩緩走過去靠近她，隨後仔細地上下打量著她。
春被她看得萬分緊張冷汗直冒，但此刻她什麼也不敢問什麼也不敢。
突然，顏如意突然伸出手，朝她的肩膀碰了過去。
春連動都不敢動了。
顏如意用指尖揉捏著剛剛從春肩膀上撫下來的粉末，淡聲問道:“你是做什麼的？”
春咽了咽口水，“奴奴婢是管著從農莊運過來的食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