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飲下惡魔之血。你就會成為真正的吸血鬼。”蘭斯拉特像是念著咒語般的說著,拔下銀質瓶的蓋子。“代價是把自己的靈魂獻祭給惡魔。”他把瓶子遞給我。
“這樣的話,純血的吸血鬼不就會越來越多嗎?”我懷疑的說。把忠實的仆人都變成純血族不就省心了?
“當然不會,因為惡魔之血隻剩下最後兩瓶。而這兩瓶剛好都在我手上。你很幸運薇兒小姐。你今天可以得到其中之一。”他危險的眸子緊盯著我。要相信他嗎?我有些猶豫。反正事已至此,我也沒有再壞的境遇了吧?我接了過來,一口飲下。
說不上是什麼味道,是我從來沒有嚐過的奇異滋味。又來了,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全身都是燒灼般的疼痛。我趴在地上痛苦的呼吸著。無限接近死亡的感覺。眼前的物品開始搖晃,重影出現。比上一次更加強烈的感覺。我求助的看向蘭斯拉特。
他卻有興致的看著我的慘狀,平靜的開口:“薇兒,永生是要付出代價的。世界上沒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單純之人隻會被掩埋在塵土之下。留下的隻有強者。這筆交易很值得。”
我癱在地上顫抖著:“救救我。”好疼,我寧願死去也不願意永生。這痛苦仿佛不會消失,一直持續著。
“你想我怎麼做呢?薇兒?”他俯視著我。就像是永遠不可能彎下腰的國王,看著他剛剛挑選的奴隸。
“殺了我。”結束我的痛苦吧。我拉住他的褲腳。
“你真是無趣的人。我可是不會這麼做的。”他從地上把我抱起,放到床上。我沒有心情去感受柔軟的觸覺,我隻希望要命的痛苦快點結束。
“薇兒,發誓永遠效忠我。”他在我耳邊說。
“我發誓。”我什麼都顧不上了。我說。
“好孩子。”蘭斯拉特的指尖出現一個紅色的法陣。它發著紅色的光芒,刻印在我的胸口。他俯下身子吻住我。神奇的是,疼痛漸漸消失了。我仿佛一個剛剛生完寶寶的母親虛脫的躺在床上。理智與意識逐漸恢複。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無力的問他。我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隻是給你帶上了一個永遠摘不掉的項圈而已。”他平靜的說。
“項圈?”我疑惑的看著他。在自己的脖子上下尋找,但是什麼都沒有。
“不是那種希爾給你的東西。”他指著我的心髒處:“不聽話的話就會變成今天弗拉德的樣子。”
“你給自己的兒子……”戴上了這種東西?他真的是……可怕。
“我一直很後悔,沒有給我的妻子也帶上這種東西。”他依然平靜的說著。但是我總覺得他的話裏還有什麼東西。
“那還真是遺憾。”我諷刺的說。
“也沒有,總是會有新的代替品。”他說:“想知道這個幸運的人是誰嗎?”他勾起嘴角。
“這還用猜嗎?”我別過頭。我剛剛要是直接醒來是不是可以跳過這種痛苦?我當時什麼都想不了。
他皺了一下眉,隻是一瞬間,但還是被我發現了。他怎麼了,我好奇著。
“怎麼了。”他問我,
“沒有。”我扯謊。
“時間不早了,薇兒。”他說。
“嗯?”他的意思是?他不會對我做什麼吧……
“你能不能自行離開我的床呢?”他說。我這才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