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太陽曬屁股了,藍箐櫻你還不醒過來?”陸言銘好聽的聲音來到我的睡夢中。
“陸醫生。”我睜開眼睛說:“幾點了?”我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不是慘白慘白的醫院白牆,沒有玻璃吊瓶,但是我手背上真的有針孔。我生病了嗎?
“都到第二天了,小白癡。”他在我身邊坐下說。
“這是哪裏?”周圍的布置很精致,但是也沒有人常住的痕跡……也不像酒店。
“這是我家。”他說。
“我為什麼在你家!”我吃驚的問。
“為什麼呢?昨天是誰抱著我不撒手?我又不能把你的手臂鋸掉隻能帶回來了。”他裝作頭疼的說。
“對不起。”我趕忙道歉。
“現在說對不起有點早。你還會有其他對不起我的事,過一會兒一起說吧。”他靠近我說。
“什麼?”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猜你現在無家可歸吧,也不會自己的做飯,也沒有錢,身上連一個通訊工具都沒有。”他說到這,我摸了一下全身的口袋都沒有找到手機,我才想起來我把它放在孟瞬家了。那個是喬晨曦送給我的手機。
“以後也不能去學校了。”陸言銘繼續說:“你隻能住在我這裏,對吧。”
“我可以不住在你這裏。”我說。故事已經結束了我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了。而且我覺得陸言銘是一個還不錯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對我沒有任何不利的地方。我也不想給他添麻煩。我離開這裏之後,我的身體就像是植物人一樣,如果在他的房子裏變成這樣,我就成為了一個他的麻煩。
“那你能去哪?”他問。
“去哪都行。”隨便去哪裏,我甚至可以在商場中,街道上突然“暈倒”裝成突發疾病一樣。誰都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暈倒沉睡,誰也不會懷疑,醫院中最先進的醫療設備也查不出我的症狀。這樣就行了。
直到另一個孤魂野鬼進入這個軀殼。
“你不會想自殺吧。”陸言銘表情嚴肅起來:“他值得你這麼做嗎?”
“我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下。”我低著頭回答他。我本以為這個故事可以平坦的走向結局,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你還有我。”他的手扶上我的肩,把我的身體放平在床上:“再睡一會兒吧。等你睡飽說不定還想吃一頓最後的晚餐。我的廚師還不錯。”
“聽說天堂的夥食不錯。”我拒絕說。
“大多數人都會下地獄。”他說:“地獄的夥食怎麼樣?”
“這都是封建迷信。沒有天堂也沒有地獄,人死了就是死了,你是個醫生還相信這些嗎?”我說。
“正因為是醫生所以才要相信。”他隨意的坐在一旁說。
我重新坐了起來,這種情況,我怎麼能安穩的睡覺呢:“我先走了謝謝你。”我下床站起來,我的鞋子並不在地上。光腳也沒關係吧,我又不是去參加宴會。
“你不能走。”他拉住我,把我拽到他身邊:“記得之前的重症監護室和獨立病房嗎?還有昨晚的檢查和搶救……這要花我多少錢啊。”他假裝思考的樣子:“不還給我的話,小心我去聯係你的家人要。”
“不行!”我的生活真是越來越亂。我不想在牽連其他人了。
“那你就在這裏做工還給我吧。”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勞工。”
“我要做多久才能還清?”我問。真是太麻煩了。這裏有沒有一鍵跳過遊戲?
“一輩子吧。”他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