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辦公室的桌子上等著陸言銘回來。一等就是幾個小時。我看向他桌子上的小台曆,明天就是除夕了呢。我卻沒有覺的有任何的節日氣氛。我無聊的看他的桌子的抽屜都有什麼。這是夢對不對,我可以不用顧道德。就當是密室逃脫尋找線索了。說不定我能找到什麼他的弱點然後威脅他呢?電視劇不都是這麼演的?我什麼都沒找到,即使看見了貌似機密的文件,我也看不懂他寫的是什麼。大家都去醫院開過藥,醫院有一個特點就是藥單上沒有字隻有鬼畫符。我也不知道他那個一堆曲線是什麼?要是放置的不是那麼規矩的話,我還以為他是在試筆還有沒有筆水呢。我還是找到了一些東西,是一張照片一個女高中生穿著老式校服,對著攝影機自卑的笑著。她的笑容充斥著尷尬與無奈,好像是誰逼迫她拍攝的。她的身邊有一隻小狗,不是什麼名貴品種,隻是一隻小土狗。他們家這麼有錢,她應該養一隻名貴犬才對啊。名家的大小姐,卻是這樣沒有自信的樣子。她像是一個破娃娃任人擺布的樣子。我盯著她看像是被吸引了一樣。漸漸的照片開始動了。“離開。”她的嘴唇這麼說著。我被嚇了一跳。激起我一身的冷汗,我扔掉了照片。一定是幻覺吧。一定是的。可是這個世界的確有鬼存在。可是誰會相信我呢。我聽見了腳步聲,慌張的把照片塞到抽屜裏。疲憊的陸言銘回到了辦公室。我因為翻看了他的東西愧疚的去攙扶她。“你沒事吧。”我問。“有點低血糖,沒事。”他隨意的躺在床上。如果我對他說他的妹妹還在這裏他會相信嗎?“要我去買點糖嗎?”我主動要求。“你就是我的糖。”他隨意的說。都要暈倒了,還不忘調戲我?“嗯……”我想找機會問他一些問題。萬一我半夜睡覺的時候被變成鬼的她妹妹掐住脖子怎麼辦,鬧鬼這種事很嚇人啊。另一方麵,這是不是一種提示呢?“你想說什麼?”他聽出了我的猶豫。現在的情況像是被逼問一樣。我還是鼓起勇氣問出口:“我剛剛想打掃一下這裏……然後看見了你妹妹的照片……”我開始想著謊話。“打掃?”他驚奇的看著我:“你有這麼乖嗎?真的不是想找找我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威脅我?”“當然不是,怎麼會呢……”我看向一邊,不敢注視他的眼睛。“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他坐起來問我。求求你相信吧,我在腦海裏呐喊。我找事情轉移話題,我看見他的白大褂上染上一塊汙跡:“你的衣服髒了。”他看向我指的方向,把它脫下來遞給我說:“拿回去洗。”我接過他手裏的衣服詢問:“可以……”“不可以,必須手洗。”他打斷我的話。他阻斷了我想偷懶的道路。“不能買一個新的嗎?不會很貴的吧。”我說。“需要我重複一遍嗎?拿回去手洗。”他的態度很強硬。我也沒辦法:“哦……”不行就不行唄,幹嘛這麼凶真是的。難道他有什麼戀物癖嗎?我猜他就是想欺負我而已。我自覺的離他遠一點,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回來。”他又把我叫回來。真是,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人相處了。多說話也不行,遠也不行。“哦……”我不情願的走進他背過身去,後來想想我就像一個賭氣的孩子。“生氣了?”他的語氣緩和下來。他是老板,何必在意我呢?難道是因為害怕我在他咖啡杯裏吐口水?“沒有。”我否定他說。“你剛剛不是想問我什麼嗎?”他說:“過來說。”說個屁!萬一我在說出什麼錯話?我真要搬到外麵住了:“沒事……”“你不願意洗,那我就叫其他人去洗。”他拿走我手裏的衣服說。“好……”我現在不想理他。“還不高興?你還想怎麼樣啊?”他站起來手足無措的說。“放我走。”我說。他又不缺這點錢,何必呢?而且主意都是他出的,我就是他戲裏麵的演員而已,難道應該讓演員花錢嗎?“你想去哪?”他把衣服扔到一邊問我。“我想回家。”我說。“回去找孟瞬?”他嚴肅的問。“隻是回家而已。”我現在隻想睡個好覺。我這幾天折騰夠了,很想休息一下。“我哪裏比不上孟瞬,你告訴我。”他抓著我的肩問。“你很好。”我說。但是你不是孟瞬。意思就是你哪裏都比不上他。孟瞬哪裏都好,又溫柔,平易近人……也隻是平易近我而已,他人都沒有這種待遇。尤其是和陸言銘對比,陸言銘就會欺負我而已。“你覺不虧就好。”他拉上我身後的窗簾。“你拉窗簾幹什麼?”我被他的舉動驚呆了。“天太亮了。”他說:“怎麼能說夜話?”“夜話?”我不懂這又是什麼段子嗎?“嗯。”他認真起來說。“嗯?”我不理解他的意圖,不過他認真的樣子好帥啊。我真是個不長記性的女人。“你覺得我怎麼樣?”他問。“還行?”我模糊的回答:“那我可以回家了嗎?”“當然,外麵天氣很冷,我開車送你吧。”他撩起我的頭發。我想提醒他我的頭發好幾天沒洗了。但是他不在意就算了。“這不好吧。”我覺得他的意圖不隻是送我回家。“這取決於你之後的話。”他說:“要麼我給你的父母打一個電話,說你需要住院,隻要我說你有病,誰敢說你沒有?”“其他醫生?”我提醒他。“他們還要幫親人約我做的手術,你覺得他們會為了親人,管你嗎?”他好心的給我解答。好吧,他的醫院他說的算。這就是不好好學習考醫學院的下場。我顫顫巍巍的問:“還有其他的路嗎?”“和我在一起怎麼樣?”他說:“反正我不會放開你的,你喜歡敬酒還是罰酒呢?”“不好意思,我沒聽明白哪一種算敬的酒?”我吐槽說。和他在一起的下場就是做一輩子的勞工……啪唧。我的臉頰被響亮的親了一口。他用行動回答了我。“你不會是認真的吧。”我睜大眼睛問他。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對我認真吧,我一直抱著這種想法去與他相處的。他的舉動讓我感覺輕浮。現在為什麼他的態度轉變了呢?不應該是這樣啊。沒必要為了不知道何種原因的報複孟瞬而扯上我吧。“為什麼你會有這種顧慮呢?小孩子在這個年級好好玩就行了。”他說。他說完我鬆了一口氣,果然他不是認真的。才認識不久的人也不會有太多的感情。我也不用我不小心讓他動心的舉動懺悔了。“如果隻是想玩玩看的話,我無所謂。”我回答他:“如果是說好了兩個人都不動心的遊戲,我也有一個心裏準備。”這樣就簡單了。這個世界我也沒有顧慮了。他把我送到家裏,我就離開。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玩物不在了。他也以為我隻是一覺不醒而已,沒有任何醫療設備能檢測到我的靈魂去哪裏了。隻是一個夢而已,我沒必要這麼做。最後的最後至少讓我能留戀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