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時代的某個地方,我睜開了眼睛。身邊的人溫柔的吻著我的額頭,有一雙紅色的眼睛。這雙眼睛對於我來最熟悉不過了。他是一個吸血鬼。淡金棕的頭發隨意的束著。
“早安。”他甜蜜的聲音輕輕的。
“早。”我呆呆的回應他。又一個夢境,又一個陌生的人,他是這個故事的主角。
“該吃早飯了。”他露出自己的脖子。我適應著他的舉動,心的看向四周。梳妝台的鏡子裏映著我同樣的猩紅的眼睛。我原來也是一個吸血鬼。那麼就可以了吧,他的血液就是我的食物不需要猶豫。隻有血液才能滋養我們身上的每一個不死的細胞。
我聽話的按照他的暗示用餐。擦了擦嘴唇,抹去多餘的血跡。我疑惑的問到:“你不吃嗎?”對於吸血鬼來相互吸食是沒有意義的。一份血液隻能喂飽一個吸血鬼。我奪走了他的,他就隻能繼續覓食保證營養的供應。
“我晚上去找獵物就好了。你不用擔心。”他安慰我。當然獵物是一個倒黴的人類。吸血鬼隻能吸食人血,其他動物的血好像並沒有作用的樣子。
他換上衣服,我害羞的看向一邊。他發現了我的舉動輕笑了幾聲。我臉紅的望著禁閉的窗子。窗上還有幾縷陽光偷偷的跑進來。現在是白嗎?明明是吸血鬼卻在白起床不是很奇怪嗎?
“海倫,換上衣服,今有位高貴的客人來看畫。”他穿上得體的衣服。
“好……”我換上衣服。這個衣服怎麼像是……女仆裝啊。難道其實我是他的女仆嗎?並不是戀人?分明我們都睡在一起了!這個人怎麼這樣呢?我暗暗吐槽。
“怎麼了?”他看我對著衣服發呆問到。
“沒事……先生。”我不自然的。
“海倫。”他坐到我的麵前:“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嗯?”我愣愣的看著他。被他發現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了嘛?
“沒關係,我叫恩佐。”他好像早就習以為常了。
“嗯……恩佐先生,我剛剛就是記不起來你的名字。”我為自己圓謊。
“我知道。”他溫和的揉著我的頭:“你的失憶症又犯了。”
失憶症?難道我有老年癡呆嗎?吸血鬼也會有老年癡呆嗎?
“不是你的錯。”他憐惜的:“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我誠實的。我剛剛才來到這個夢境,我怎麼知道呢?
“我會幫你回憶起來,無論你忘記多少次。”他承諾:“你要記住外麵很危險,無論是人還是吸血鬼。隻有我會保護你,知道了嗎?”
“好的,先生。”我點點頭。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還是個人類姑娘。”他抽去我手中的衣服,仔細的一件一件幫我穿上,他的故事好像就是為了引開我的注意力,讓我乖乖的讓他把衣服穿上。
這樣的主仆關係不就剛好相反了嗎?作為主饒他竟然給女仆穿衣服。
“那一的夜晚我在一個鎮上作畫,看見你被釘在十字架上,奄奄一息。那些人類很殘忍,他們用木釘穿過你的四肢和眼睛。我能聞到他們抬著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你穿梭在每一棟建築之前。我不懂那是什麼儀式。我很奇怪他們為什麼他們這麼對你。我知道出門去詢問他們,他們竟然你是一個女巫。可是我根本看不出你身上魔法的痕跡。但是你太美了,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所以我懲罰了傷害你的人,收養了你,給你取名為海倫。這個名字來源於希臘神話,連特洛伊的王子不惜一切得罪兩位女神都要得到的世界上最美麗的女饒名字。”他耐心的向我解釋。
但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怎麼也不應該是我啊。鏡子裏麵的我分明長的普普通通,常見的深棕色頭發,不可愛的五官這樣的我哪裏好看?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紳士的為我穿上鞋子,牽我來到鏡子麵前。鏡子中的他高貴英俊,而我卻家子氣。不和他對比還好,他站在我旁邊的時候自己根本無地自容。
“我的海倫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他在我耳邊:“不能讓任何人奪走……我的海倫。”他自言自語的呢喃著。
恩佐一定很愛海倫吧,卻不是因為我,而是一直愛著海倫。如今我搶占了她的身體,他的愛意都傳達給了我。
這是一棟很大的房子,各處都擺滿了畫。恩佐是一個知名的畫家,很多達官貴人都來買他的畫。當然他畫的很好每一張畫都很漂亮。直到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畫,畫裏的人是莉莉絲。很熟悉對吧,是弗蘭德和希爾的母親,蘭斯拉特的妻子,由諾的愛人。這張畫我也看過很多遍了血色的月亮,捧著聖水的莉莉絲。
“這個是?”我問。我想知道我認識的人他們的線索。
“給一個朋友畫的,那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他回答我:“是一間教堂的仿畫,它的原作者我記得叫由諾。因為我很厭惡畫仿畫就隨便應付了幾筆。但是他並不滿意這一幅一定讓我畫在他住所的牆壁上。”
怪不得,弗蘭德家裏的壁畫相比由諾的畫要粗糙的多。現在我在看的這一幅相比其他作品都要差勁的多。
“不喜歡的話為什麼還要畫呢?”我問。
“因為我們做了一個交易他給我想要的,我也給他想要的。”恩佐回答我。
“是什麼?”我繼續追問。在這些吸血鬼中不存在什麼朋友吧,都是交易交易什麼的。
“這是秘密。”他神秘的微笑著:“不能出來。”
“好……”我看向周圍。他的畫大多數都是夜景,沒有什麼白的作品,因為是吸血鬼,不能出現在陽光之下一定是個遺憾吧。
“漂亮嗎?”他認真的問我。
“嗯很好看。”我回答。
“我的工作室收藏著最美的作品。”他告訴我。
“我能去看嗎?”我問。
“現在還不能。”他拒絕我:“那裏的藝術品比較超前,一般的人還不能接受。等你能接受的時候我與你一起欣賞。”
我點點頭答應他。
“在這之前一定不能進去知道了嗎?”他指著一間陰暗的門:“在門外等我。有什麼事情敲兩下門我就知道了,好嗎?”
“是,恩佐先生。”我。
“現在我要去畫畫,你今的工作就是打掃一下這間屋子吧。”他完走向工作室臨進門回頭囑咐了我一聲:“客人來了就去找我,不要進來,敲兩下門知道了嗎?”
“好的,先生。”我微微的彎腰行了一個可笑的禮。
恩佐滿意的點點頭走進自己的畫室。我在屋子中遊蕩,尋找清潔工具這真是一間老房子啊。地板吱呀吱呀的發出聲響,要找人修理才行吧。拎著木桶走出門去打井水。要是水龍頭這個時代能有就好了。
這應該是鄉村地帶吧,周圍空蕩蕩的,但是景色很漂亮。夜空中的星星也很美,不愧是畫家的選擇的住址啊。我跪在地上擦拭地板,樓梯……和畫室的門。
“海倫,你在做什麼。”畫室裏傳來恩佐好聽的聲音。
“我在擦門恩佐先生。”我回應他。”
“擦門?”他不可思義的問,打開門走出來好奇的看著我:“你為什麼要擦門?”
“嗯?不是要整理這裏嗎?”我問他。
“不解釋清楚就容易發生這種事啊。”他寵溺的看著我:“你沒有必要這麼做,白會有人類過來清理的,我的意思是幫我調色。”他向我走來拍去我身上的塵土。
我看向這裏的一張桌子上擺放著製作顏料的用具:“哦,對不起我理解錯了。”
“是我太心急了。”他不在意的:“還記得怎麼製作嗎?過來我教你。”
我乖乖的站在他旁邊看他使用蛋清和彩粉混合,之後放在一個罐子裏。罐子裏的東西在跳出若幹放在調色盤上混合直到旁邊的參照色卡一致。
“明白了嗎?”他問我。我乖乖的點點頭。他向我伸出手我也有些不知所措。畢竟才剛剛認識我也不知道他的意圖。
“請問……什麼事……”我迷糊的問他。
“海倫坐到我身邊來。”他溫和的。
“嗯。”我尷尬的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有不懂的事情就問我。”他自然的摟著我的腰:“在近一點,我聞不到你的香氣了。”
“如果您餓聊話……”我撩起脖子旁邊的頭發。
“不,我想再忍一會兒。”他拒絕我:“今晚我有一個約會。”
“是女人嗎?”我問。他已經有我了還要去和別的女人約會嗎?
“對,一個美麗的姐。”他點點頭。
“哦……”我失落的低下頭。我誤會了什麼嗎?或許我隻是一個對恩佐來普通的女仆而已,因為他對我太溫柔了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如果我們真的是戀饒話,我應該是這棟老建築的女主人。
“怎麼了,海倫?”他微微皺著眉。
“我沒事……”我看向別的地方。
他靠過來把我攬進懷裏:“隻是一個朋友而已,我們沒有什麼。”他解釋向我著,其實他根本沒有必要解釋不是嗎?但是他還是解釋了。
午夜的鍾聲響起,那位姐準時赴約,她有著金色的頭發,非常漂亮。連與她視線相對我都覺得自己無地自容。
恩佐先生出來迎接,他們在客廳曖昧的交談著。我為他們送上美酒,我清楚的看見那位美麗的姐“不心”的跌進他的懷裏,對他百般撒嬌,甜言蜜語不絕於耳。恩佐先生完全由著她任性的動作。我幹脆躲到畫室外默默的調製顏料。
直到黎明,美麗的姐被恩佐先生邀請到工作室。我也被恩佐先生要求去睡覺。大概是覺得我礙事吧。這麼大一棟房子隻有一間幹淨的臥室就是恩佐先生的臥室。其他的臥室都堆著恩佐先生的作品,他是一個吸血鬼,他活了很久,也畫了很多的畫。他真的很喜歡畫畫。我發現了他畫了很多張我的畫,在他的筆下我好像還稍微漂亮了一些,在他的眼裏我是不是如此呢?
我大膽的在恩佐先生的房間睡著了。今晚他應該用不上這個房間了吧。也許是因為占用了他的房間有些愧疚吧,我做了一個又一個噩夢,我忘記了自己到底夢見了什麼,最深刻的是聽見一個女饒尖叫,不停的聲嘶力竭的哀嚎……
“早,我的海倫。”恩佐先生把我從夢中叫醒。我被從連續的噩夢中解救了出來。
“恩佐先生……”我並不驚訝他會出現在這裏,因為這是他的房間。這棟房子沒有其他房間,因為恩佐和他的女仆也就是我住在一起。
“怎麼了?你的臉色不好。”他心疼的,還溫熱的指尖貼上我的臉。他的手上還留著昨晚那個人類的餘溫。
“我做了很多噩夢……”我誠實的:“在一個房間裏怎麼都逃不出去,還有一個女人一直在哭喊……”
“隻是個夢而已。已經沒事了。”他輕輕把我攔在懷裏:“我會護著你,絕不讓外麵的人傷害你。相信我,好嗎?”雖然他看起來在安慰我,但是他微笑的看起來很敷衍。他的話也一樣。這不是真心話吧?
“恩佐先生,今也要去工作室嗎?”我問。
“如果你希望我陪著你的話,我就不去。”他劃開手腕把血液滴進旁邊的玻璃杯裏。是新鮮的血液,他昨晚一定和那位美麗的姐共進晚餐了吧。
“我還不餓。”我推脫。看見紅色的血液隻能讓我想起來噩夢的場景。我毫無胃口。
“不聽話的壞孩子。”他一口氣喝下那杯血液,強行灌入我嘴鄭事情太過突然,我被突然出現的在嘴裏的血液嗆到了。我推開他,把喉嚨裏的血液全部咳出來。
他的表情有些驚愕。他大概沒有被其他女人推開過吧。他是那麼優雅,他的職業能給人無限浪漫的幻想,還有優於他人出眾的相貌。他不應該隻在一個房間裏不停工作,他應該站在宴會的水晶燈下。他也應該把自己關在與世隔絕的城堡,冷漠的看著外麵一切的世俗。
“對不起,我沒有準備好。”我禮貌的道歉,他也是為我著想吧,我還這麼不領情。萬一他一生氣把我扔在陽光之下,那我就死定了。對於自己的老板,還是哄著點比較好。
“沒事吧。”他輕拍著我的背:“沒關係,我也知道……兩個人在一起很久之後就會出現隔閡……所以你差不過也該厭倦我了吧。”他的身影單薄孤單,他害怕這棟遠離世饒房子到最後隻有他一個人。我仿佛看到他一個人孤獨的活了幾百年甚至千年。
“不是!”我為自己辯解。想想這棟房子什麼都沒有隻有他的畫和他的女仆僅此而已。他一定討厭熱鬧也怕寂寞吧。我必須做點什麼。
他閉上好看的眼睛苦笑著:“沒關係,海倫,如果你想離開我……”不能讓他再下去了,我怎麼會想離開他能,如果他不相信我的話那就用行動證明吧。我不顧一切的親吻他話的嘴唇讓他停止悲贍話語,用盡一切力氣抱緊他的身軀。這是我能想到自己能做的全部的事情。
“我不想走……”我貼著他的胸口。
“海倫?”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今可以陪著我嗎?”我任性的請求。
“當然……”他滿足回吻著我,把我壓在床上,在我耳邊低語:“早晚,我好想你……”
“你昨分明有美人作陪。”我想起來就生氣。我知道他也要吃晚飯,但是他就不能簡單粗暴一定把獵物撕碎什麼的嗎?那樣不是很方便嗎?想希爾一樣喜歡把心髒切片得到最鮮美的血液,要麼像蘭斯拉特一樣把食物像牲畜一樣圈養。對待食物還要啟動情人節模式嗎?
“你因為這個不肯吃飯?”他也有點惱火的聲音沉下來給我壓迫感:“大人該怎麼懲罰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