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這個世上最為公平的事情,當死亡想要接近一個人的時候,無論他躲在那裏死亡都會如期而至,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更不會因為距離而延誤一秒。這就是死亡!這就是破虛拳的真意。
當我掌控了死亡大道時,我就是死神,可以鎖定任何一人的死神。就像是吳召,可以從道中抽取別人的命運絲線一樣,我也可以掌控對手的死亡。
我身後的那個旋渦就是陳白燈留下的死亡之道,當我真正接近死亡大道時,那道旋渦就會出現,接引死亡殿裏的大道,讓我真正悟道破虛拳。
死亡大道就是陳白燈留給山海世界的禮物,隻不過,這個禮物需要由我來轉交了
我思維正在不斷運轉之間,山海世界中的人道:“你入魔是為了二元。也就是你的糖豆。她雖然是死了,但是巫族卻能用秘法將她複活,你來巫族,我複活二元。讓你們永生相伴怎麼樣?”
“別聽他的!”夏稷頓時急了。
山海異獸的聲音幾乎傳遍了全場,就連戰場邊緣人也聽得一清二楚。
吳召急道:“不好,那人要再逼陳野入魔,糖豆,你快過去,要是陳野再入魔就回不來了。”
糖豆剛剛飛身而起,她身形就憑空被定在了原地。
“是巫族秘法!”吳召驚聲道:“快抬著糖豆去追陳野。”
地雷,吳召合力想要把糖豆抱起來,卻發現她的身子重若千斤,怎麼也無法挪動。
山海世界裏的人卻再次道:“陳野,你放開封穀,我們不但可以讓二元複活,還封你為大巫王。那是巫族的無上榮耀。每個巫女都希望嫁給大巫王,你不想讓二元成為山海中最為甜蜜的女人麼?”
我沉聲道:“我怎麼能相信你?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憑什麼相信你?”
那人笑道:“我名巫承,十大巫師之下第一人,無論是複活二元,還是封你為大巫王,我都可以做主。”
我緩緩回應道:“有一件事情,我也可以做主,那就是,要你的命!”
“你什麼?”巫承驚怒之間,我一拳揮出暴烈的拳風僅僅從我身前衝出一米之後,就沒了蹤影,山海世界當中卻傳來一片慘叫之聲。
我那一拳透過虛空鎖定了巫承,隔空一拳將其殺滅,拳風的餘波卻不知道牽連了多少巫族高手,我隻看到山海世界的死氣猶如狼煙當空而起。
又有人怒吼道:“陳野,你敢殺我巫族子弟。”
我沉聲回應道:“我陳野今日先鎮山海,明日便屠滅巫族。我倒要看看,你們巫鹹國會不會舉國遷移?”
“你們巫鹹國的人最好統統改名,或者不再姓巫,否則,我的破虛拳就將成為巫鹹國的噩夢,無論你們躲到什麼地方,我都會將其屠滅。”
那人厲聲喊道:“巫鹹國是二元的家鄉。”
“也是你們逼死了糖豆!”我冷聲道:“我陳野有生之日定要山海不見巫師。”
“擋住他!”那人再不跟我理論厲聲催動山海異獸向我衝來。
我卻在狂笑之間催動十八盞白燈向高空中飛升而起,十八道燈光猶如亂翻飛射的箭雨,一道道的逼向山海異獸,僅僅是在片刻之後,異獸的屍體就已經堵住了封穀口,後麵的獸群開始倉惶逃竄,我的十八盞白燈緊跟在獸群背後步步緊逼。
我邊走邊沉聲道:“巫鹹國,你們必須付出代價,這是我替糖豆討還的公道。”
那人終於服軟了:“我們可以談一談,二元她……”
“你沒資格喊糖豆的名字!”我狂怒之下又是一拳揮去,山海世界中再次升起了死氣狼煙。
我的破虛拳已經越發成熟了,甚至可以通過聲音鎖定目標。
我那一拳之後,山海世界就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當中,我明明感覺到遠處還有巫師,甚至站著人神,他們卻不再出聲了。
我卻在無聲當中催動銀河列車飛向立劍石。
當我飛臨項開頭頂時調轉車頭讓銀河列車落向了遠處:“車裏,有我的兄弟,交給你了。”
項開渾身是血倒在地上單手拄著亡命鉤哈哈大笑了起來,我不知道他在笑什麼,隻是看見他眼中帶淚。
當我再次走向封穀時,項開的聲音才傳了過來:“你到底是回來了!我們真是同一類人,不甘心又如何?傷到底又如何?大義所在,心之所向,最後還是要進山海,還是把自己困死在立劍石裏的。”
“黃龍一脈!”項開掙紮站了起來:“跟我走!進軍山海,為陳大先生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