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年揉揉眉心,昏倒之前的記憶逐漸回籠,“楠姐呢?她怎麼樣?”
醫生定定的望著他,兩人誰都沒在說話,唐瑾年的眼神從疑惑到驚訝,最後歸於平淡,“帶我去看看她吧!”
唐瑾華進來,“你能下床嗎?”
唐瑾年點頭,雖然能走,但是醫生怕出意外,還是讓人推輪椅送他去,y國的天就是這樣,整天灰蒙蒙的,是不是下著小雨,唐瑾年從輪椅上站起來,跪在唐瑾年墓前,手下與攔著他,被唐瑾華一個眼神嚇回去,“你去下麵等他。”
“是,老大。”
唐瑾華把手中的傘放在唐瑾年身邊,伸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轉身離開了。
唐瑾年跪在唐楠墓前,臉上的水珠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我們一起長大,我從沒想過你會比我先走,你一向是個懂得保護自己的人,你有野心、有抱負,怎麼會讓自己這麼早就倒下去。”
“你讓我欠你這麼多,我一輩子都換不清,你就這麼走了......”唐瑾年說著身體漸漸地縮起來,有生以來第一次哭的這麼厲害,為這個他願意付出生命的親人、姐姐,人生總是這樣充滿了遺憾,本以為他這樣玩的身份早該看輕了這一切,生生死死幾乎天天見,可是真當自己在乎的人走了,那種失重的感覺卻還是險些吞噬了他,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父親去世的時候。
唐瑾年在墓碑前一直跪到了天黑,跪到自己昏過去,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醒來之後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報仇!
早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每天配合醫生吃藥打針,從沒問過一句關於陸餘笙的事,唐瑾華看著弟弟這樣心中也不是滋味,想勸一句,又覺得他是個什麼事都心中有分寸的人,索性就讓他自己處理吧!
唐瑾年病好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人手,“巴菲克不能留了。”
“做到什麼程度?”
唐瑾年長籲一口氣,沉聲道:“凡是他的人,一個不留!”
隻這一句話,他們便明白了這次的事跟巴菲克脫不了幹係。
唐瑾華當晚找了唐瑾年,“你想清楚了,上次要殺巴菲克就是因為他手上掌握著所有的路線,他意思,我們就得從頭來過。”
唐瑾年始終垂著眸,語氣冰冷道:“不管是跟巴菲克的生意,還是唐家,都應還重新洗一把牌了。”
唐瑾華一震,“瑾年你......”
唐瑾年抬眸對上他的眼睛,“大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清繳巴菲克是我欠楠姐的,但是唐家,就算沒有這次的事,有些人我也不會在留了。”
唐瑾華點頭,唐家確實有些元老仗著自己資曆老,對唐瑾年明麵上是恭維,但是卻私下裏勾結巴菲克做一些暗度陳倉的事,就是篤定了唐瑾年上位不久,根基不穩,趁火打劫,這些他們兄弟早就知道,遲遲不動他們是因為唐家還需要他們撐一撐門麵,但是巴菲克一死他們也不會在繼續恭維唐瑾年了,就算他們兄弟不動,他們也會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