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七悶頭跑,直到遠離宿舍樓,才停下腳步,喘著氣。

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眼眶微澀。

為什麼會是薑晴粒。

在大學裏,她最慶幸的是有一個和諧的宿舍。

薑晴粒的成熟,陸七七更是把她當做是知心朋友。

在她回戚家之前,她還因許嶽明的事情,和她交心談天。

如今看來,薑晴粒一定像看白癡一樣看她吧!

被背叛的那種痛楚,幾乎要將她淹沒。

陸七七木然的出了校園,打了車,也沒說目的地。

任由司機開下去,直到——

一個明亮亮的廣告牌,進入陸七七的視線。

烈火。

A市最大最著名的銷金窟。

陸七七像是找到了目標,下了車,朝烈火走去。

一進去。

震耳欲聾的聲音,刺激著陸七七的耳朵。

陸七七手心有些發汗,這是她第一次來這樣的場合。

不過她進來的初衷,僅僅隻是為了想要發泄。

發泄心中的負麵情緒。

找到一個角落的位置,陸七七點了酒,悶頭在位置上喝酒。

充耳不聞外界的喧鬧。

滿腦子都是薑晴粒看向她的眼神裏,夾帶的不屑與鄙夷。

許嶽明的行為,她不心痛,沒有愛沒有情。

哪來的怨,哪來的恨。

可薑晴粒不一樣,她實實在在的付出的真心。

可真心卻被她狠狠地砸在地上,狠狠地踩。

“晴粒,你說我應不應該答應許嶽明啊?”

“你覺得他怎麼樣?”

“我覺得他對我挺好的,啊,我……”

陸七七端起酒杯,晃了晃,發出一聲輕笑。

當初她的動搖,在薑晴粒麵前,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安琪,你看什麼呢?快來啊?”

戚安琪身旁的女伴推了推她,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戚安琪冷笑一聲,轉過身子,回到自己的圈子裏。

勾了勾手指,一臉玩味,“都這麼熟了,幫我個忙唄。”

“你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搞什麼啊?”有人不滿道。

戚安琪摸了摸頭上的紗布,眼神陰狠,“是啊,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讓我碰見了,當然要搞一搞了!”

“知道我這傷怎麼來的嗎?”指著頭上的傷,戚安琪可憐兮兮道,“就是那邊那個小婊砸弄得,我這張臉,差點就毀了。”

話沒說完,一名光頭男人便立刻會意,“想搞她啊?多大點事,包我身上。”

說完,還上前摟了一把戚安琪。

盯著陸七七的背影,戚安琪陰險的夠了勾嘴角。

這一頭,已經喝得醉醺醺的陸七七,打了個酒嗝。

又點了幾杯酒,剛端起一杯。

一道陰影籠罩住她,流裏流氣的男聲在身旁響起。

“美女,一個人喝酒解愁啊?”

陸七七醉意朦朧的看過去,下意識的往後退,轉過頭不理身旁這個光頭男。

”美女,別不理人啊?來,喝酒,我也是來喝酒解千愁的。”

說著,將自己手中的杯子和桌上的酒杯,換了換。

一手拉著陸七七的胳膊,一手拿著酒杯就往陸七七的嘴邊送。

“我不要,你走開!”

盡管醉了,陸七七還是本能地掙紮起來。

“你放開我!”

“嘩!”

陸七七潑了光頭男滿臉的酒,“滾開!”

四周的視線紛紛投了過來,光頭男抬頭一看,戚安琪皺著眉頭看向自己。

心下一橫,抬手一巴掌過去。

啪的一下,將陸七七打倒在地。

“媽的,別給臉不要臉,不就是隻雞,還敢提那麼多要求?”

光頭的話一出,周圍的人嘖嘖出聲,原來是出來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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