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這裏的小商店沒有她平常抽的煙,隻有男士的,煙味很足很烈,但是抽起來不是那麼舒服。
冷風呼嘯而來,虞清居高臨下的看著樓下。
人變成了螞蟻,周遭安靜的隻剩下了呼吸聲。
早上的起床氣早就沒了,心底忽然有些說不上來的空。
“你自己沒媽——”
楊夢雅說的話她大多沒有放在心上,唯獨這句話卻讓她猛地一窒。
她以為自己刀槍不入了,親情還是軟肋。
這人間向來都是母親疼愛子女,願意付出一切。
例如苦心半輩子的姑姑。
楊夢雅那樣頑劣的小孩都有母親疼愛,她從小乖巧,什麼都沒得到。
生了孩子不就應該負責到底麼,像姑姑那樣。
為什麼她的母親能那樣果斷的離開,能夠無情的踹開她的手?
也許是最近種種事情糾葛在一起,她情緒居然敏感又低落了下來。
……
濃煙入肺,鬆懈壓抑又緊繃。
她閉上了眼睛,不受控製的俯身貼近天台。
身下是群蟻排衙的街道人群,更是萬丈深淵。
她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張英俊冰冷的臉,還有那雙眸子裏隱匿的如狂風暴雨一般的複雜思緒。
鬱言深把他們送來醫院就走了,他很忙,他是遙城聲名大噪的鬱總。
耳畔風聲呼嘯,虞清卻覺得這樣很放鬆。
似是要俯身擁抱深淵獲得解脫,一寸寸的,身體愈發靠前。
忽然,天台未完全關上的門忽然被人撞開,在虞清的手才剛觸摸到天台上冰冷的欄杆,就被一股重力鉗住了肩骨,狠狠的朝後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