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落下,虞清上電梯回了病房,她已經找不到楊夢雅的影子了。
也不想生氣了,她覺得這姑娘已經沒救了。
虞盈身上插滿了管子,躺在病房裏還未曾蘇醒。
楊夢雅有句話說得對,如果她不喊虞盈來,或許她現在真的不會躺在這裏。
愧疚麼,還是有一點的,不然她現在也不會待在這裏,她的時間也很緊張。
當時她隻是想著讓虞盈來帶楊夢雅走,別的沒想那麼多。
看了一會沒別的事,和主治醫生聊了聊。
主治醫生見到她的時候,第一句話就讓虞清出乎意料。
“抱歉,我以為您是虞女士的女兒,之前說的話誤會您了。”
虞清蹙了蹙眉,“你怎麼知道我不是?”
“剛剛來了一位男士,我以為他也是家屬,忍不住多嘴了幾句…他告訴我您並不是虞女士的女兒,幫了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所以我很抱歉。”醫生的表情有些赧然。
虞清聽著楞了一下,而後很快的回過神來。
一位男士,又是鬱言深麼。
這男人還真是事無巨細——虞清的心中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她看著眼前的醫生,垂眸,“沒事。”
……
從醫院出來,虞清接到了阮秋的電話。詢問了她現在在哪裏,就要來找她吃飯。
虞清發了個定位過去,已經響午了,的確有點餓了。
然而她剛跨出醫院的門,就見到了熟悉而又意外的人。
那位小護士正站在醫院門口的台階上,臉上紅撲撲的,耳朵鮮紅的像是可以滴出血來。
她仰著腦袋,羞澀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身形高大,肩上影影綽綽的映著稀疏的樹影,他眉眼深邃而又認真的看著眼前嬌俏的護士,就像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