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卷紙巾就這樣被丟在了她的眼前。
女人的眼底閃過一抹希熠,順著紙巾的方向看去,驚愕之餘鼻血卻流的更狠了。
“看什麼,撿起來塞鼻子裏,還需要我教你?”虞清的麵上沒什麼波動,更沒有女人想象中的鄙夷和嘲諷。
一瞬間,誰是誰非,高下立判。
好像這些事情對她來說其實根本不重要,一點也不在乎一樣。
其實虞清並非不在乎,隻是她好像已經習慣了以這樣的姿態麵對各種事情。
不露怯,無波動,不悲不喜,這是最好的防禦。
更何況,什麼貓貓狗狗都能引起她的猙獰?想太多。
女人猶豫躊躇了半天,有些詫異虞清的好心,但還是前去撿起了紙巾。
狠狠的剜了虞清一眼,胡亂塞在鼻孔裏。
等她把鼻孔都塞滿了,想要說些什麼時。
虞清撇了一眼,像是無意間想起什麼似的,呀了一聲。
“我忘了,那個紙上沾了好多芥末醬來著…”
黑衣保鏢霎時破功,噗的笑出聲。
女人的麵色由白到青由青到紫,胡亂的將沾滿血的紙掏出,鼻孔火辣辣的——
想哭哭不得,想發怒又不敢,她委屈又憋屈,恨不得撕碎虞清。
“你不要讓我抓到你的把柄!”
“這句台詞說過了。”虞清漫不經心的回道。
“我會報仇,我會讓你生不如——”
這一次,女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直接敲暈。
眼前掠過忽然倒地的女人,虞清驀的抬起眸子看向前方。
沒有任何防備的,就這樣猝不及防撞入男人深邃的眸中,像是誤入北極的夜,璀璨的光意讓她有片刻的失神。
僅僅是片刻——
虞清斂了神色,纖薄的唇微抿。
記者群內燃起了一陣轟動,更有甚者在男人出現的一瞬間下意識抬起攝像機拍了一張照。
閃光燈突兀的在房間內閃爍,鬱言深不動聲色的回頭看了一眼舉著攝像機的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