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的內心是幾個加粗問號的。
一個蘇秘書莫名其妙對她熱情,又是兩個白領見麵就誇。
她是被阿佛羅狄忒附身了?所有人見到她都會供奉一句,我尊敬的愛與美之神?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虞清攥著手包的手有一瞬間的發緊,也僅僅是片刻,她就從容的走到了鬱言深的辦公桌前。
居高臨下的站姿,目光淡淡落在他的額上。
“鬱總,找我來談什麼呢?”
她不覺得有一定要見麵的必要…其實這些事情電話短信裏麵都能說。
但是他畢竟還是幫了她,那天還被她懟了一番,所以這才乖乖來了。
鬱言深正在簽一份文件,銀灰色的鋼筆在他骨節分明的手中攥著,輕鬆轉了一個圈兒,然後在文件上龍飛鳳舞的落上自己的大名。
認真的男人最帥這句話絕對沒錯,特別是長的帥又氣質好的男人。
他現在這個樣,有股禁穀欠的帥氣。
虞清有片刻的失神,她眼睜睜的看著,以為他簽完文件就會回答她的話。
然而,鬱言深很快抽出了下一份文件。
下一份又下一份,又是又下一份。
虞清保持微笑,“鬱總,你鋼筆墨水還沒用完呢?”
她腿都站酸了哦。
鬱言深這像是才注意到她似的,眉眼輕佻看了她一眼,“還有點工作沒處理完,先去那邊坐。”
他的目光落在一側的乳白色沙發上。
虞清的笑有些繃不住了,喊她來,她來了就是看他工作的?
“你喊我來公司,到底要和我談什麼。”
她語氣中的不悅顯而易見。
鬱言深在她說話的間隙又簽了一份,空暇才冷漠的撇了她一眼。
“這就等著急了?”
“你的時間是時間,我的就不是了?”虞清的不悅明晃晃掛在了臉上。
鬱言深短暫的沉默了兩秒,目光從她的臉上劃過,“你可以給我分析一下,無業遊民的時間有什麼寶貴的。”
虞清冷哼了兩聲,像是聽到了什麼讓她不悅的笑話似的。
她俯身,雙手杵在他的辦公桌上,“鬱總,如果我發信息給你的時候你就給王導那部劇放出來了,我現在已經進組穿貂了,還能在這兒當無業遊民?”
那部劇,她是個禍國的人物,全稱穿著妖豔的狐貂,拉風得不能再拉風。
虞清的忽然貼近,使鬱言深攥著鋼筆的手瞬間的收緊。
他能清晰的看到她白皙的臉,透過那雙清澈的眸子看到自己的眼。
這樣嬌嫩的皮膚,捏一下會紅嗎——
他的心裏兀的迸出了這樣的想法。
鋼筆在合同上拉上了一道很長的墨跡,他看向合同,眼中掠過一絲陰沉,草草簽完丟在了一側。
“把你手機解鎖之後給我。”
虞清揚眉,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似的,“你說什麼?”
鬱言深淡淡看向她,“需要我貼在你耳邊再說一遍?”
虞清心底大概猜到了他要她手機幹什麼…
她從手包裏麵將手機抽了出來,解開鎖遞給了他。
一點都不帶怕的。
鬱言深從她的手中接過手機,無意間觸碰到她冰冷的手指,像是一道電流蔓延至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