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覺得自己都要聽笑了。
還真是人生處處是舞台,還沒開拍這兩個人就在自己麵前表演一出你唱我和的戲碼來了。
她伸手一撩耳側的發,伸手把阮秋背後背著的包拿了過來。
“噢,不給我化妝是嗎?”她冷眼看著眼前人,“那我自己來吧,你們覺得呢?”
安茹低頭隱忍的笑了笑。
再次抬起頭,臉上全是擔憂和顧慮。
“虞小姐,我們這是古裝戲,不是現代戲。就是那額上的花缽,你就畫不好呀…你要是畫了個四不像出來,還讓劇組的化妝師蒙羞,這樣不好吧?”
製片人冷冷的嗤了一聲,對於虞清說的話,她全當聽了個笑話。
如果這妝可以自己隨隨便便的畫好,她們劇組月薪八萬的化妝師不是白請的了?
“化,讓她化!”
“還有十分鍾開拍,我倒是想看看你在這十分鍾裏麵能畫出什麼花兒來!”
十分鍾的時間,還要化妝還要換衣服——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虞清定神看了她一眼,轉身直接進了換衣室。
衣服其實是很複雜的,但是她在開拍之前就租過這樣的戲服試穿千百次找演戲感覺,自然穿的快速又簡單。
不再是大紅色的連衫裙,而是墨綠色的漸變流蘇裙。
她從換衣室出來的時候,引的周遭人的視線都不自覺的看了過去。
就像是冬日裏的一抹春意,未施粉黛的臉也被這漸變墨綠襯托的白皙可人。
盈盈一握的腰被一根簡單的絲綢束縛著,網上最近一直在說的A4腰也不過如此。
安茹咬了咬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玉白色的裙子。
難以言喻的嫉妒,像是有老鼠在啃她的心髒。
明天她就讓人把虞清那衣服燒了。
虞清站在原地轉了個圈兒,衣袂翻飛間她走到了一側的臨時補妝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