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的摔倒引起了現場的一陣喧嘩,還沒人來得及扶她,就見演播室門口忽然衝進來了一個人。
宴紅。
她似是來的匆忙,上衣的白襯衫都沒來得及掖就急衝衝的衝了上台。
“小茹?小茹?”
安茹始終沒有回應,大抵是真的接受不了刺激昏迷了。
人的抗壓能力都有一條線,有的深,有的淺。
宴紅的反應很快,她倉促將安茹抱了起來,抬眸掃了一眼虞清。
那一眼很複雜,說是怒火,其實沒什麼怒意。
說是恨意,也沒什麼洶湧的情緒。
就是複雜的…難以形容。
“虞小姐,她還是個小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想要的現在已經得到了不是嗎?”
她在娛樂全這趟渾水裏麵呆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虞清這樣的小女孩。
二十出頭,忍得了被人罵,忍得了被人侮辱。
且從那一巴掌開始,就算計到了現在。
承受能力不說,心機都深的駭人。
“是我不饒她,還是你們不饒我?”虞清不經意的放下了麥克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宴紅笑了,笑的極為寡淡。
她垂眸掩下晦暗的深意,“虞小姐,是你不放過她。”
虞清皺起了眉頭,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
“她昏迷了,我先帶她去醫院,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宴紅抱起安茹,踩著高跟鞋卻依舊步伐堅穩,“是你不放過她,虞清。”
“是你不放過她。”
虞清沒說話,這時候攔著不讓安茹去醫院的行為不會被大眾接受。
她目送宴紅出去,而後看向眼前的大熒幕。
彈幕鋪了滿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