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言深眸色深深地凝視著她。
像是在認真地觀賞什麼藝術品,更像是全心全意的看著她。
虞清很難直視他的眼神,他眼睛生的太深沉幽深,像是能把人的魂兒吸進去似的。
她皺眉道,“我問你話呢,你是不是受傷了?”
鬱言深的手一直垂放在胸口的位置上,他穿的是一件簡單的浴袍。
未過半響,隻聽他像是無奈般開了口。
“有時候覺得清清太笨,不開竅。有時候覺得又太聰明。女人太聰明,讓男人是挺累的。”
他這變相承認的話惹的虞清一陣皺起眉頭,“你不是就出去處理個事,怎麼就傷到了?”
虞清瞬間腦補出某些和黑暗勢力有牽扯的集團因為利益相關而要刺殺敵對公司的掌權人的故事,連帶著看著鬱言深的眼神也變了味兒。
她抿著纖薄的唇,“給我看看你的傷口。”
“太髒了,我還沒處理完,會髒了你的手。”鬱言深鬆開了捂著胸口的手,眉眼間的皺起像是在隱忍著疼,“你先出去,等我處理完了在喊你進來,嗯?”
“傷口有什麼髒的?”虞清不明白,她抬手就要去扯鬱言深的浴袍,像是動作太大,卻惹得他忽然悶哼了一聲。
她這次是真的不敢再亂動了。
他好像傷的真的很嚴重的樣子。
鬱言深捂著那被虞清戳疼的部位,額上似是滾過些隱忍的汗水。
“真要看?”
他的傷他心裏有數,白天隻是和鬱建國打了一架她就嚇成那樣。
現在他是真的不太想讓她看到他的傷,怕嚇到她。
虞清沒說話了,隻是冷著臉和他對視。
無聲息的對視了幾秒,鬱言深伸手扯開了浴袍的一角。
那是一道長約十幾厘米的疤痕,血肉模糊間上麵還帶著些肉眼可見的小倒刺,生生紮在皮膚的肉裏麵,把裏麵血紅色的嫩肉都給扯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