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呆的醫院是一家私立的,可能因為是自殺,去公立醫院有些不方便。

私立醫院費用不菲,環境也是極好的。

虞清從車上下來,臉上帶了墨鏡和口罩。

身後,阮秋也跟著走了下來。

她附在虞清耳廓低聲道,“年初剛剛給我更新的新消息,半小時前她從搶救室出來了,現在應該是在重症病房…四樓B108房。”

虞清淡淡的嗯了一聲,目光朝著四周掃了一圈兒。

忽而,她的視線凝聚在了最右邊角落裏的那輛車上。

視線投了過去,連帶著自己的步伐也一下子停頓了下來。

阮秋也朝著虞清的視線朝著那邊看了過去,除了一輛卡宴之外沒別的了。

她伸手扯了扯虞清的胳膊,低聲道,“別看了,快點進去吧。”

那是一輛黑色的卡宴。

在遙城沒幾個人開得起這種定製版的卡宴。

虞清坐過幾次那輛車,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誰的車。

她似是細不可查的眯了眯眸,眼底溢出難以言說的情緒來。

阮秋走了兩步見虞清還沒動,她小跑回來拉住了她的胳膊,“清清,你怎麼了?你是不是有點負罪?…這事兒和你沒關係!”

虞清低頭看向阮秋,她沒有說話。

幾秒後,她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想到一般淡淡道,“看到了個熟人,走吧。”

阮秋狐疑的朝著四周看了一圈兒,哪來的人?

……

醫院四樓。

B108房。

這是一片非常安靜的區域。

虞清走到了病房門前,站定,沉默了幾秒後伸手敲了敲門。

裏麵傳出了一道兒女人的聲音,“哪位?”

虞清敲門的動作一頓。

宴紅的聲音。

她低聲在門前道,“我是虞清。”

她的來臨宴紅會驚愕這是必然的,在她話音落下後,病房內久久沒有回應。

半響,高跟鞋碰撞地麵的聲音響起,病房門也隨之打開。

虞清對上了宴紅的視線,她的眼底一閃而過的錯愕。

宴紅在她的記憶裏永遠是白領女人的形象,都市精英,包臀裙白襯衫,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當然,她本身也就是個這樣的人。

而現在,裏麵的人一頭黑發亂糟糟的,眼鏡低掛在臉上,沒有上妝,整個人都邋遢的難以言喻。

“這裏不歡迎你,”宴紅直勾勾的盯著虞清,眼底的冷意泛濫,“請你滾。”

這難以掩蓋的怒意和排斥讓阮秋在一側皺起眉頭。

她看向虞清,虞清沒動作,她也隻能忍著。

又不是虞清的鍋,這貨真是夠賤的,讓誰滾啊。

虞清靜靜站在原地,沒有因為她的話而要離開的意思。

“安小姐醒了麼?”因為在醫院,她放低了聲音,有幾分柔軟的意味。

宴紅一聽,冷笑了一聲。

“虞小姐,你真沒必要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你心理想的是什麼我一清二楚。小小年紀沒必要在我麵前帶那拙劣的麵具,我看不上。茹茹想不開自殺,你來看笑話就直說,還問什麼問呢,黃鼠狼給雞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