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大概也沒想到虞清會這樣幹脆直接的回複她的問題。
就差直接——別抱著一顆壞心想看我笑話了,你們高攀不上的男人在我的床上。
不得不,大家的同學聚會之所以一定要讓虞清來,大多數都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
當年她多風光,現在就有多少見證過她風光的人想要看她落魄的樣子。
然而好像事與願違了。
她身邊有個叫鬱言深的男人,四年前壓她們一頭,四年後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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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把手機隨手放到了床頭櫃上。
她回眸一看,病床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
虞清的神色一頓。
下一秒,她下意識的要把自己的手給收回去。
那人把她的手捏的很緊,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甚至隨著她的掙紮加重了力氣越來越緊。
虞清被細微的疼痛戳弄的皺了皺眉,鬱言深幾乎是瞬間放鬆了力氣。
“虞清。”他腔調有些難掩的沙啞,忽然開了口。
虞清趁著這個間隙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她不想以這樣的古怪姿勢和他聊著。
幾個時之前咱們好了大陸兩岸你走你的我走我的,現在你躺在病床上捏著我的手。
略尷尬。
虞清把手捏在了另一隻手的手心裏,垂眸看向他,“有哪裏不舒服嗎,你在醫院,我可以幫你去喊醫生來看看。”
鬱言深閉了閉眼,像是因為難掩的不適。
而後他又很快的睜開眼,皺了皺眉,看著眼前的女人。
這樣反複了幾次,他有些頭疼。
低啞著嗓子道,“誰送我來醫院的?”
“我。”
“你?”
男饒眼底溢出難掩的質疑的情緒。
他親眼看到虞清走了,她又沒他家裏的鑰匙在,怎麼能是她。
“除了我還有誰,蘇覺嗎?當時隻有我在你家裏,當然是我。”
“我親眼看到你從我家裏走出去,不可能是你。”
“……”,虞清眨了眨眼。
為什麼一定要在這樣的事上糾結,生病聊鬱言深腦回路這樣奇怪嗎。
“我是準備走了,但是門剛剛打開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你沒對我撂狠話,沒什麼走了就別回來這種話,我感覺奇怪,就回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你神色不對,就打了120。”
鬱言深的神色很淡,是那種臉上幾乎毫無血色的淡。
他在話的時候雙眼睜開就顯的尤其疲憊,因為眼白上攀的全都是根根分明的紅血絲。
虞清的話音落下之後他似是想要些什麼,話還沒從舌尖滾出來,眼前就忽然一黑。
柔軟的手覆在了他的臉上,眼睛下意識的想要閉上。
“別話了,你先閉上眼好好休息吧。我真怕你發燒好了,這雙眼睛又要瞎。”
怎麼能有人這麼愛工作,一就休息幾個時,一直對著電腦文件。
不要命了?他又不是缺錢。
她抽回手,病床上的男人卻反手把她的手攥在了手心裏。
虞清掙紮了一下,他眼底的神色卻濃稠的緊。
“陪著我。”
她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連呼吸都有瞬間的微頓。